人坐于桌前。吴亘倒了两盏清酒,递了一杯给哲格,“象以齿焚身,蚌以珠剖体。坐拥这么多钱财,却无力自保,正所谓盈满则咎,长此下去,妥妥的取死之道啊。”
哲格将酒端到嘴边,刚想喝下,却是一咬牙泼洒于地。吴亘一愣,这老家伙干啥,这泼的是酒吗,是钱啊。
“我年轻时曾游历大遗洲各地,曾听你们无尾人有一句话,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吴亘你救我一命,可与我一盏水喝可否。”哲格放下手中的酒盏,热切的盯着吴亘。
“哈哈,哈哈。”吴亘尴尬的拿起自已的酒盏,将酒小心翼翼的倒回酒坛。给哲格面前的酒盏倒了些水,又给自已续了些,方才开口道:“哲格老哥既然有此意,那小弟也不妨附庸回风雅,当一次君子。请。”
看到吴亘举起装有清水的酒盏,哲格也赶紧举盏,“谢了。”将盏中的水一饮而尽。
吴亘笑眯眯将水喝完,“人家君子讲究的是竹下煮茗,高山流水,咱俩倒好,喝水如牛饮,有失风情。不过也无妨了,此事过后,哲格老哥就真是老哥了。”
哲格松了口气,颓然坐在椅子上,喟叹道:“吴亘啊,你说你小小年纪,乍活的那么通透,我这几十年算是白活了。”
吴亘不以为然的挥挥手,“老哥哥有所不知,我自小生活在一个匪寨里,虽是个小寨子,但一帮恶人聚集在一起,什么样的手段不会使出,我孤身一人生活于其中,无依无靠,不就是靠着察言观色,靠着小心谨慎,靠着见风使舵,靠着厚颜无耻方才活下来的吗。
不是活的通透,是活的不通透的都活不下来。真正有父母庇佑、家族萌荫、权势蔽护,又何必活的这么通透呢,做个傻白甜不好吗。你说对不对,老哥。”
哲格惊诧的看着吴亘,满脸不可置信之色,“没想到小兄弟竟然受过如此苦楚,实在是让人唏嘘。”
“算了,不提过往事。这次明峥来后,你我才算是真正的安全了。利益嘛,就得均沾方成,不然的话,迟早会有大祸临头。”吴亘显的有些疲惫,“等从月打完最后两场,看看几人的伤势,我们就要离开了。往后的事,好与坏,就看老哥的造化了。”
沉吟片刻,哲格方才郑重开口,“这后两场不好打啊,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