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是不放过我喽,他们还有什么图谋。”吴亘继续问道,手中的刀纹丝不动,始终抵在对方的脖子之上。
“我真不清楚啊,我只是奉命行事。”文博哭丧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吴亘。
“算了,给你生路你不要,那只能用些手段了。”吴亘另一只手按在了文博的额头,其人如离了水的鱼一般挣扎起来,身体蜷曲,双眼翻白。
过了许久,吴亘阴沉着脸离开了院子,手里拎着个一尺长、身上裹着白布的木头小人。
方才从文博口中得知,朱霖戈等人此次准备借着巫蛊之术的时机,打一把连环拳,彻底将大皇子一派的势力撵出朝堂。
于朱不展而言,准备发动已方所掌控的言官,以败纲乱纪、内通皇子使用巫术为由大肆弹劾,对朱不展的追随者亦一并追索,彻底拔除其羽翼。
于蹇行而言,以纵容吴亘联通戍徒、弹压谋逆修行人不力为名,去其国师名号,撵回归元宗。之所以对蹇行不敢过于放肆,乃是忌惮归元宗的实力,不好驳了这赵国第一大宗的面子。
于吴亘而言,则是安上个暗通戍徒,在异洲劫杀贵人子弟,施展巫蛊禁术的三重罪名,最好处以极刑,没收一切私财。
至于洛冰、朱浅画等人,亦是各有针对之策。同时,必要时启用负责皇帝贴身侍卫的光禄勋中人手,由赵霖戈发挥其在军中的声望,联络京城南军和北军的一些将领。
吴亘站在一处屋顶,抬头看了看京城的夜空,今夜阴云密布,月隐星遁,四下黑漆漆不见一丝光亮。远处的鼓楼,如一尊巨兽般蹲在地上,虎视眈眈看着四方。
如此朝争,已非一个人所能应付。面对以二皇子为首的强大势力。以一已之力对抗,无异于蚍蜉撼树,就连朱不展、蹇行等人亦难以全身而退。
既然不让我好过,那么大家都不要好过。摸了摸腰间的尾骨,吴亘无声无息向着朱不展院子的方向赶去。
第二日清晨,吴亘匆匆与朱不展告别,却是径直出了扶黎城。
看着吴亘的背影,朱不展脸现怒色,深吸了一口气,身体挺拔了起来,“老齐,送我出门一趟。”
吴亘出了城,直奔城西方向而去,一路上,边走边打听蒋记车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