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怨不应撒在无辜之人身上。我之所以逗留于京城,就是防你失控,让城中百姓遭殃。
至于你的怨因,自会有人帮你化解,你可愿意与我去见一人。只不过,见此人你得放下心中怨怼,不可造次,否则谁也救不下你。我与蹇行相交多年,朱不展亦有几面之缘,这才主动过来寻你。
浅画是个好孩子,若你仍是如何激烈心态,我倒是要好好劝一下朱不展,莫要将孩子往火坑里推。”
“呃。”吴亘神色顿时变的平静如水,“宗主请勿见怪,只是小子怨气久郁肚腑,一时失控,所以失态了些,还望宗主能有忍有容,宽宏大量,君子不计小人过。”
看到吴亘又把自已说的话怼了回来,李元同一时有些气急,却也无可奈何,长袖一甩,沿着水街大步前行。
吴亘亦是一甩袖子,学着李元同模样,负手前行。只不过那种四方步实在学不来,不伦不类,有种沐猴而冠的感觉。
一路走到一个偏僻的巷子,人流渐少,吴亘把手轻轻搭在了腰间。按说以李宗主的身份,还做不出什么设伏击杀的勾当,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他身后的人执意要下手呢。
走到巷子拐角处,这里有一处露天的摊子,卖的却是京城中常见的羊杂。炉火闪动,热腾腾的水气挟着羊杂的香气,在巷子中飘出老远。摊子后的老板头发雪白,正忙着将面前的羊杂下到锅里。
摊子前仅有的两个矮凳上,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吴亘却是认识,正是当日赴冥山将自已接回的张常侍。另一人则是个中年人,身着灰色长衫,无冠无佩,须发花白,骨架极大,正埋头对付眼前的一碗羊杂。
碗中绿油油一片,几欲堆成一座小山,放的却是满满的葱花和香菜。
李元同走到中年人身后,附耳低语了几句。中年人点点头,举起筷子冲吴亘点指了一下,“吴亘,这里的羊杂味道颇为不错,过来尝一碗。”
李元同看了吴亘一眼,却是退到巷子口的位置,手一挥,四下安静了下来。
吴亘走到摊子前,张常侍赶紧端起自已的碗,挪到一侧蹲了下来。
“坐。先吃碗羊杂。”中年人吩咐一声。吴亘不顾对面张常侍杀人般的眼光,大大咧咧坐下。
“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