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威胁廷尉,纯粹是取死之道。别以为你无半分官职我便奈何不得你,在我眼里,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即使鸡蛋里我也能给你挑出骨头来。
行了,别打这些无用的哈哈了。此物你可认识。”
章庚从袖子中取出一个长条盒子,吴亘接过打开,里面摆放的是一缕头发。仔细看了看,有两根半白半黑的头发夹杂在其中。
“这是从朱霖宸那里得来的?”吴亘不以为意,将盒子递还给对方。
“呃嗬,当初大皇子给你看了?”章庚倒是有些好奇,“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是否真会巫蛊之术。”
“廷尉难不成想从此切入,将大皇子痛打落水狗。巫蛊之术,我已与皇上讲清楚,大人不用在此处费心了。况且,大皇子那里已是多年冷灶,没有多少油水的。
倒是三皇子那里,廷尉大人不妨好好用心一下,说不定廷尉府的大狱还是逼仄了些。”
“不动皇子,这是皇上给我的底线。此物既然被我从大皇子那里取出,就已经无用了。”说着章庚随意将盒子扔在地上,一阵风吹过,盒子中的头发随风飘散,落入草中不见。
“听说你这里有些名单,可否借我一睹。”章庚将地上的盒子用力往土里踩了踩,伸出了手。
吴亘从身上取出几张纸递了过去,“这里都是赵霖戈和赵霖云的一些朋党,廷尉不妨按图索骥,这么一来,京城中三成的官员恐怕都会落入你的手中。”
章庚伸手接过,嘲讽道:“你一口一个皇子名字,殊无敬意,可见你真是个无君无法之辈。我要是皇上,就给你安个小官,给你这匹野马套上些缰绳。对了,这次即使抓了人,这些皇子将来说不得最终也会翻身而起,你就不怕到时他们上位后报复。”
吴亘噗嗤一笑,“这点廷尉就不必心忧了,这三个人就此打住了,不会再有寸进,所以请大人还是放心办案吧。”
章庚神情一愣,三角眼恶狠狠盯着吴亘,过了片刻,其人醒悟过来,“我明白了,看来皇上与你谈了不少。”
吴亘直直盯着对方,身体前倾,气势浑厚了不少,“我送了大人这么一个天大的隐密,不知廷尉大人准备如何处置赵陵和荣魁。”
“这二人并不是皇上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