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的罪名,迟早而已。”吴亘丝毫不为所动,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只是死死盯着角落的黑暗,仿佛那里藏着无数金银。
“没想到,你活的那么通透,我经营这么久,才恍然悟出这个道理。”荣魁慨然长叹。
“放心,没有这次的事,你不会悟出的。身处局中,又怎能看到局外,列鼎而食,又怎会注意到身后刀斧加身。对了,你也是贫寒出身,为什么如此反对我的先生,给庶人些出路不好吗。”吴亘忽然转头。
荣魁意味深长的看了吴亘一眼,“投名状而已,不这么做,他们岂能容我。”
“还有什么要说的嘛。”吴亘抓起了桌上的断刀。
“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以一死换另一子平安,已是心满意足。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你一路走来也是不易,既然没有陷入太深,不妨早些脱局而去。
你留在这里,朱不展,还有你那小娇娘朱浅画反而更加危险。在没有掀桌子的实力前,一个人终是斗不过那一群人的,况且那个人还有一言决人生死的权力。”
吴亘沉默半晌,方点点头道:“谢谢。对了,当年我师娘的死你可曾插手。”
荣魁摇摇头,“你师娘是神教中人,神教在他洲势力颇大,不好杀的。况且,杀了她于我何益,我自然不会参与其中,你应该去找对神教不满,或是忌惮神教势力,不想让它渗入赵国的人。”
吴亘点了点头,印证了心中猜想,伸手从袖中取出半截玉簪,放在了荣魁面前,“识得此物吧,用它了断吧,也算是偿了一段夙怨。”
荣魁拿起玉簪,脸色复杂,“她怎么样了,被你杀了?”
“没有,走了,离开了赵国,世上再无桃叶娘娘。”吴亘站起身,将刀抱在怀中,冷冷看着荣魁。
“走了好,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她,几次动了杀心,想绝了后患,却终是下不了手。罢了,就算对她的补偿吧。”荣魁说着,双手反持半截玉簪,扑哧一声刺入自已的喉咙之中。
扑通,荣魁从椅子上滚下,痛苦的在地上翻滚。血水夹杂着气泡从口中流出,喉咙中发出嗬嗬的声音。玉簪太短,却是不能骤然取了其性命。
荣魁在地上挣扎着,眼中露出祈求之色,一只手伸向吴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