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击出,那浑厚的拳意传来,就好像有天降陨石,重重砸在自已身上。所过之处,如猛将凿阵,一路摧枯拉朽,动摇了自已的拳势,继而全身血气大乱,到最后竟然立不住根脚,根本无法挡下后续拳力。
这么些年,这小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如此突飞猛进。
吴亘接连后退了十步,卸去对方的劲力,身前留下一连串深深的脚印。走到岸边,吴亘静静看着潭中的动静。
不一会儿,一团血水从水中涌出,甘兴的头露出了水面。吴亘伸出一只手,将其拉上岸来。
躺在湿漉漉的石板上,甘兴大口喘息,平息着气血的躁动,直到此时,那股拳力仍在其体中肆虐,不断冲击着穴窍脏腑。
过了许久,甘兴终于缓了过来,惨笑道:“这才两年,吴亘你就到了如此程度,果然是不世出的奇才。”
吴亘双手抱膝,看着重新奔涌而下的瀑布,“如果你在两年的时间里,每天与各种古怪的对手打交道,时时面临殒命的风险,不拼命就不能活命,你也会有如此修为。
生死之间,不进则死,这些都是拿命换来的,哪来的什么奇才。”
甘兴不禁哑然,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语气间竟然多了些沧桑之意。
“甘兴,这次神教大张旗鼓行走于各国,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吴亘忽然询问。
“他们是想把势力一点点渗透进北洲各国,允许其设立神庙。后面还要以抵抗异族为由,欲请各国前往圣山议事,搞什么万国会。这么一来,倒好像各国俱臣服于神教一样。
以后等势力稳定了,再一步步控制各国朝政,完全是按照天元洲的路子。
这帮人啊,骨子里看不起我们北洲各国。这些日子,我一路陪着他们,张口闭口小洲寡民,不开教化,鼻孔都要朝天了。若不是有皇子陪着,早想打他们一顿解气。”甘兴一脸愤慨,对这些神教中人颇为不满。
“这么说,各国都要唯其马首是瞻,难不成各国国主受得下这口气。”吴亘有些诧异。
“那不低头怎么行,听说神教已经集结了一支大军,随时准备进入北洲,据说已有一些国家臣服。你以为各国国主愿意分润手中的权利吗,打不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