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兴在吴亘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疼,你小子这一拳,我估计不缓个十几二十天是好不了。”
“如果神教有征伐各国的实力,为什么还迟迟未动,这一路推下来,不比一国国出使来的快些吗。”
甘兴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我听说啊,神教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为有什么昆天洲的牧人一直与神教打仗,使得他们腾不出更多人手,这才采取了怀柔的手段。
我猜他们的意思是想以柔和手段慢慢控制各国,收服了人心后再抽调各国军队支援天元,一举打垮牧人。”
牧人,吴亘眼前出现了姬夜的身影,此人就是牧人,自已原本还打算有暇时去一趟昆天洲,去精练一下天炉锻体大法呢。
“对了,我有一次给他们送东西时,偶然听到,神教中人此行除了与各国接洽外,还有就是为了寻找什么光明之心。
据说多年前曾有神教的一位长老带人到过北洲,却再没有回去,光明之心也随之消失。他们此行也是为了寻访光明之心而来,此乃他们神教的圣物。”甘兴神秘兮兮的说道。
吴亘心中一个咯噔,浅画的母亲贾问筠就是神教中人,十多年前到了北洲,却是再没有离开,这也太巧合了吧。
“可曾听说那长老是男是女。”吴亘赶紧追问。
“应是男的。”甘兴边想边答,忽然肯定的答道:“就是男的,这次神教领队之人名叫季钧麟,那位长老好像就是他的父亲。曾听到神教有人私下抱怨,这次为了季大人的父亲,绕了这么远的路。”
吴亘稍稍松了口气,若贾问筠是神教长老,这里面的因果可就大了,再加上什么光明之心,一听就是了不得的东西,朱浅画恐怕会卷入一场巨大的漩涡之中。
二人在潭边交谈良久,因为甘兴身体受了些伤,吴亘只请甘兴在院中小酌了一把,自有太常寺的人把他接回扶黎城。
吴亘没有返回曦山,而是直接去了蒋记车行,此次神教之行事涉朱浅画,必须让磨刀门下死力盯着神教一行人。
等到了车行,蒋千和万安恰好都在,一见到吴亘,蒋千就神色严肃的说道,“吴亘,门中有令,务必不能让神教中人取走光明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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