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脖颈上突起青筋,犹如冰冻的湖面中夹杂了几条垂死的蛇。吴亘的手覆在这些蛇身上,如钳子一般死死扼住了对方的喉咙。
没有打斗声,没有求饶声,只有喉咙中发出的咯咯声,那是因人身竭力想吸取空气,试图拼命挤开束缚的徒劳。
赵陵面无表情,就这么无神的盯着吴亘,任由吴亘晃动着她的身体,就如一件世俗小女孩手中的布娃娃,精致,冰冷,无情。
“向起为什么会死,你对他做了什么,才会让他舍得抛弃自已的性命。”吴亘狰狞的脸几乎贴到赵陵的脸上,将其恶狠狠压在了车厢壁上。
若是没有身旁死不瞑目的尸首,没有渐渐冻住的血痕,在外人远远看来,此情此景颇有旖旎的味道。
“咳咳,你应该问,他对我做了什么。”赵陵的脸变的有些红,呼吸逐渐不通畅起来,看着对面那人因愤怒而通红的眼睛,她相信,只要应对稍有不当,下一刻吴亘便会收紧自已的铁掌。
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无法反抗,从这四个人远掠过来的时候,她便知道反抗只能是徒增其辱。
吴亘冷静了一些,手从赵陵的脖子上离开。赵陵此时才痛苦的倒在地上,大声咳嗽起来,大口呼吸着仿佛千万年未曾相见的空气。
坐在已经少了一半车厢的车上,吴亘将向起的身体摆的正了一些。向起的眼里灰暗一片,依稀还可以辨认出临死前残留的愧疚、祈求和解脱。
等赵陵重新坐起,吴亘冷冷道:“你对他做了什么。”仍是同方才一样的问话,因为他知道,无论向起对赵陵做了什么,终究是由于赵陵对向起做了什么。
赵陵将手伸向胸前,窸窸窣窣解下了披着的白色大氅,又去了厚重的外衣,只余一件薄衫在身。薄衫下,赵陵的腹部隆起,显然已是有了身孕,而且时日已经不短。
爱怜的抚摸着自已腹部,赵陵面色变的柔和了些,嘴角甚至多了一丝笑意,“这是他的,是他留给我的最珍贵礼物。”
吴亘如遭雷击,颓然坐在地上,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口中语无伦次,“这定然是你逼他的,他不是这么随意的人。”
赵陵轻蔑的抬起头,“这种事是能逼来的吗,想当初我也逼过你,你从了吗。”轻轻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