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时日长了才知道,原来冷支一直没有离开赵国,找了一处偏僻之地隐居下来,便有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听完这么曲折的故事,吴亘不由心中喟叹,有情人终难成眷属啊。可能是爱屋及乌的缘故,想到柳括与赵真的关系,倒是对此人的观感好了许多,起身恭敬的续了一杯茶。
柳括微微一笑,“吴亘,朱浅画的娘亲能相识朱不展,亦是有我一份功劳。”
吴亘一愣,“前辈此言何解。”
“当年神教长老带人造访北洲各国,各国明着不说,其实背地里十分反对,便暗中联络了门中,共同对神教使团进行了劫杀。
出力最多的是大夏国,赵国亦是派了人。所以此次神教挟大势而来,大夏国表现的颇为主动,不就是怕神教报复吗。”柳括轻描淡写间,就将这桩秘闻吐露了出来。
吴亘不由暗自腹诽,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真无法说谁对谁错。
歇息两日,吴亘被柳括带着去了百里外的一处湖边。临湖处圈了很大一块地皮,俨然是一处权贵修建的别院。
等落到了院门口,柳括上前轻轻敲了三下,待停顿片刻后又敲了两下。很快,门从里面被轻轻打开。
一个仆人看了二人一眼,“两位请随我来。”但转身带着二人向后院走去。
后院中,竹枝轻轻摇曳,假山上还留着几抹残雪。在竹林中,掩映有一处竹楼茶舍,有一名童子正在屋檐下,从坛中取出积藏的新雪煮水。
柳括看了看童子,对着吴亘点了点头,四下并无人埋伏,这个童子也就是普通的凡人。
仆人示意二人稍等,先进了屋中禀报,不一会儿便折身出来,请二人入屋。
嘎吱嘎吱,踩着竹子铺成的地板,吴亘和柳括走入了屋中。掀开厚厚的布帘,屋中只有一人,太常卿李正禄坐在炉火旁,正有滋有味的喝着茶。
看到二人,李正禄也不起身,指着面前的位子,“两位请坐,年纪大了就不起身了。没曾想一个半废之人,还能得贵门如此器重,专门点名负责此事。”
柳括微微一笑,“李太常久在官场,倒是蹉跎了许多,反不如我们这些闲云野鹤,逍遥自在。”
看着柳括面容,李正禄亦是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