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对着正手持瓦刀修葺的神仆高高举起自己手中的孩子,嘴里还不停喊着什么。
吴亘与杨正对视一眼,也是走到了小院旁。
只见那名神仆从屋顶上踩着梯子下来,拍了拍手中的灰尘,走到了妇人的身前。其人身上的黑袍已是补丁摞着补丁,很多地方还残留有不少污渍。
吴亘注意到,妇人见到这名神仆并未下跪,反而是面色焦急语无伦次的说着什么。这个相貌丑陋、胡须花白的神仆未见任何不满,面色和煦的询问着孩子病情。
接着,这名神仆伸出一个手指放在孩子的额头前,指尖吐出一道并不精纯的晞光,对着孩子来回扫了几下。
“哇。”妇人怀中的孩子终于哭了出来,那名老神仆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妇人见状,赶紧对老神仆连连致谢,掏出一个层层叠着的手帕,里面有几块碎银子和一些铜钱。
老神仆笑了笑,却是只拈起了一枚铜钱,便挥手让妇人离去。
妇人眼含热泪,倒退着对老神仆连连躬身施礼,方才千恩万谢离去。经过吴亘和杨正时,二人看到,妇人怀中的孩子面黄肌瘦,双眼无神,显然已是病了许久。
吴亘的面色有些阴郁,看向院中时,那名老神仆已经再次爬到了屋顶,挽起袖子干起了活。
杨正紧紧咬着嘴唇,黝黑的脸越发变的黑了,死死盯着屋顶的神仆,如视仇寇。
“这样的人在神教中多吗。”吴亘没有回头,低声问道,眼神随着那名神仆的动作而有些恍惚。
“不多,但应也不少。在神教中,一直有两派对立。其中一派就是清修派,主张苦修普度众生。
不尚奢华,行事低调,多行走于乡野陋巷行教化之事,不赞同神教过于介入世俗权力。因为他们认为,只要沾染了权力和金钱,再道心坚定的人,迟早也会成权势的奴隶。
还有一派就是世俗派,你方才在神庙前已经看着了。他们认为人性愚蠢,主张掌控各国,以威势立教,这样神教才会有更多的财力和权势发展壮大。
两派相持已久,就是在圣山上也是多有辩论,相互抨击。一派认为另一派自视清高,不顾神教长远。另一派则说对方贪慕权贵,坏了神教根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