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趁王婆不在,笑呵呵道:“两位可是外地来的。”
吴亘点了点头,“初到此地,看曾师在此辛劳,闲来无事便活动一下身子。曾师为何不吃米饭,可是这米不洁。”
“这倒不是,客官从外地来,对青桐城情形倒是有所不知。青桐城因邻近海边,米贵鱼贱。王婆此次将自己珍藏的米拿了出来,恐怕有几日她只能吃这些咸鱼度日,所以我不愿吃米。”神仆坦然道,神色平静,没有半分自矜之色。
吴亘和杨正恍然,看着碗中的米却是有些吃不下去了。谁曾想,在他处只能作为主食的米饭,在这里才是真正的好菜。
一行人草草吃完,又帮着王婆洗了碗筷,方相继离去。
吴亘、杨正与神仆同行,边走边打听到,“敢问曾师尊姓大名。”
“曾升。”神仆毫不迟疑答道,就在巷子中停下了脚步,“两位帮着我干活,又一路相随,可是有事相商。”
吴亘笑笑,冲着曾升拱拱手,“曾师,我们初来乍到,看到神庙辉煌,神仆威武,不知曾师为何没有长居神庙,反而是流连于穷巷。而且我看曾师修为并不是很好,怎舍得浪费自己的法力,为凡妇医治。”
曾升看了吴亘一眼,“客人有心了,神教中有人做事,有人做人,有人做局,各有所长。我才疏学浅,拙于言色,只能出来做些事了。
有些事客人也看到了,倒不必因此而对神教有所成见,毕竟人多了就有高低,大多数神教中人还是丹心碧血,不惜投袂荷戈,救万民于水火的。
我看客人也是有修为在身的人,神教定然欢迎客人这样心怀仁义,又不倚力欺凌的人,不如我与教中引荐一下,也给客人个用武之处。”
吴亘笑笑,微微摇头,“受教了,入神教就免了吧。”对着曾升端端正正施了一礼,不待对方回礼,便与杨正转身离去。
二人行于街上,杨正阴恻恻道:“这曾升恐怕已经看出了我二人对神教的敌意,所以才会如此作为。我怕他会告发,不如下手做了他。”
看着远处神庙如鹤立鸡群般的屋顶,吴亘深吸了一口气,“算了吧,他这样的人,一来不会做出这种事,就是做了,你以为那些居于华屋中的人会听他的。若不然,以神教的财富,不说一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