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头裹着脏兮兮的布巾、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奇怪的是,尽管屋中人头攒动,却是没有人到此打扰刀疤壮汉饮酒。
汉子俯身低语了几句,刀疤壮汉放下手中的酒碗,斜着眼看了吴亘和杨正一下,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让他二人留下吧。既然收了钱,那就得办事,只是回去与你的主子说,我只管送,至于途中是死是活,我可是管不着。这行的规矩你们应该也懂,一入深海,生死由命,概不退钱。”
“我们自然是晓得的,此次麻烦冉蓬兄了。”汉子小心翼翼道,似是对眼前的这个人颇为忌惮。
“货到了,滚吧。也不知道你好好的海盗不干,投奔什么磨刀门。”冉蓬把酒碗端了起来,汉子冲吴亘努了努嘴,却是赶紧走了出去。
杨正刚想跟出去询问一二,冉蓬却是寒声道:“坐下,到了此地,一切听我的。要不然,就赶紧给老子滚。在大海上,还轮不上这个门,那个教的嚣张。”
吴亘和杨正只得坐在桌子旁,看着冉蓬一杯杯的将酒灌了下去,也不就一口菜。
“敢喝吗。”冉蓬指了指面前的酒坛。
吴亘点了点头,“能喝一些,不多。”
冉蓬点了点头,冲着里屋喊了一声,“梅掌柜,再来三坛酒,要大的。”
“来了。”随着女人的答应声,从里屋走出一个身材丰满的妇人。身上赭色衣衫几乎退到了半腰,流目顾盼,款步姗姗,走到一处直接用石板搭成的架子前。架子上,放着一坛坛的酒。
妇人一出现,就吸引了屋中不少人的目光,口哨声,揶揄声四起。
“梅掌柜,今天的肉不值钱了吗,弟弟有好些日子没沾荤腥了,就可怜可怜施舍一二吧。”一个半大小子在远处叫喊。
“滚,老娘当天鹅的时候,你还是颗蛋呢。”梅掌柜也不气恼,笑骂着搬下一个足有半人高的酒坛,放在自己的头顶上。双手又各托了一坛,晃晃悠悠走到了冉蓬的面前。
气不喘脸不红将酒放下,梅掌柜嘤咛一声,却是顺势坐到了冉蓬的怀里,“你个坏人儿,要么不来,要么来了就是喝酒。眼巴巴看了半天,却也不搭理人家。那曲里不是说了吗,果合欢,桃生千岁,花并蒂,莲开十丈。妹妹这朵花,再无人陪,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