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天远洲丰饶的物产,牧人恐怕早就对此眼馋已久。但全面攻占天元洲亦是不可能,牧人也不傻。
那我们就从海上开始,鼓动牧人派出小规模的战船,袭扰天元洲沿海,等尝到了甜头,就会有更多的牧人参与其中,等参加的人多了,想收也收不住了。
至于以害驱之,那就简单了,可以告诉牧人,神教有向北洲发展的趋势。等其拥有两洲之力,昆天洲如何能敌。正好借机劝其阻断天元洲与北洲的海路。
这样的话,神教无法快速渗透,北洲也不会全部倒向神教,倒是与磨刀门的意图相合。
可是,做这一切,于我们又有什么切身好处呢,最大的果子还是要被磨刀门所摘走。所以,我想拥有一支属于自已的力量,一支只听从我们命令的力量,即使磨刀门最后反目,也不至于落个一场空。
在这个世界上,能真正靠得住的就只有自已。
而想在昆天洲搅动风云,让牧人、让登天殿重视起我们,也必须得拥有一支力量。这正是我从海上一路埋下伏笔,又在衡门港苦心经营的原因。”
“可未必要这么多的人,这种一点点积攒实力的路数太复杂了。若是你我二人修为提上去了,就如纵横家一般,四下游走,游说牧人。
有不听话的,如古之豪侠般以力强之,岂不是更为畅快,为何要在此与这些凡人纠结。”杨正眉头紧皱,继续问道。
吴亘看了看自已的手,微微摇头,“没有实力的游说只能是水中浮萍,随波逐流。况且,修为提上去亦不是易事,难不成我二人还要久居于昆天洲。
至于做什么豪侠,我与水从月曾游历朱卷国,四处除恶扶弱,可改变了什么吗,世风依旧。
经此一事,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侠。不是匹夫,独善其身。不是强匪,恃强凌人。不是蟊贼,窃天之运。
真正的侠,当开渠引流、率马以骥,带领天下人做些革故鼎新事。世间的事还需要世间的人去做,仅凭一两个独夫如何能成。”
听了一番言语,杨正看着吴亘有些瘦削的侧脸,心头不免有些异样,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