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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二人接近,那种莫名的危机感也越发明显。吴亘竭力压制住自己的心跳,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这两人,白髯之人可以看出是四境修为,不过已是四境圆满,半只脚踏入五境。但看其气息,却是有些飘浮,似乎根底不牢。
至于那名黄衣老者,吴亘能看出黑塔寒松的修为,却看不出老者的,姑且认为是五境吧,总而言之比自己高多了。
修行界有个常识,二人修为差距太大时,低境界的人是无法看穿高境界真实修为的。
吴亘低下了头,手里拿着放在马车尾的箱子。希望二人就此走开,把自己当成路边的一块石,或是一棵树。
老话说得好,事总是与愿违。这二人已经越过了吴亘,又停了下来,黄衣老者眯起浑浊的眼睛,瞥了吴亘一眼。这一眼,就如剑一般锐利,将吴亘的伪装削得干干净净。
“底子不错,人族中能做到这样,也属不易,怎么就愿意给一个伶人当奴仆了,难不成石榴裙就这么难过。”老者有些感慨,颇有怒其不争的味道。
吴亘的额头渗出一丝汗珠,知道自己的伪装已被人看透,身体渐渐紧绷,手肘慢慢贴在了腰间。
“黄老,此种人成不了什么大器的,耽搁于儿女情长,流连于帷帐缠绵,纵有什么好底子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活活掏空了身子。
还不如献身于诸位大人,省得一身精元空自耗费。”白髯之人站在老者身旁,却是小心退后了半个身子,看着吴亘鄙夷道。
“张卫,你也是人族,不想提携一下本族后辈。”黄衣老者扭头,看着身旁的白髯老者。
“如此心无大志之辈,即使提携了也是烂泥扶不上墙,理他作甚。”白髯老者颇不以为然,不屑的摇摇头。
“哦。”黄衣老者漫不经心答应一声,掉头离去,那名白髯老者紧紧跟上,不时说着什么。
直到二人离去,吴亘身子一软,险些瘫倒在地。这黄什么的老者明显已看出自己伪装成牧人,却并没有当回事。估计在他眼里,自己这样的人实在不值得一提,连多瞅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这就好比人看到路边的一条虫子,看一眼就抛诸于脑后,搭理都懒得搭理,难不成虫子还想跳起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