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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吴亘和杨正缩在屋中,商议着下一步如何对付百里家的事。由于高垣城中突发巨变,黑塔家在外的许多军卒都被召了回去,衡门港附近清静了不少,只有百里家仍在孜孜不倦的寻找着无畏军踪迹。
下一步,吴亘准备联合安思家,对百里家发动一场战事,一举打垮其主要力量。这里面有很多需要沟通协调的事,所以杨正的白水台就忙碌了许多。
吴亘小心翼翼从床下掏出一个小酒壶,轻轻抿了一小口,微闭双眼仔细回味,满脸陶醉之色。这是吴亘藏起来的最后一点酒,其他的都列入了公库,所以再不能像以往大手大脚,每天只敢浅浅喝上一些。
杨正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了看窗外正急匆匆路过的楚喜,“吴亘你真是请了位爷回来,这上上下下被管束得死死的,你就不怕到最后大家只知楚喜,不识吴亘。”
吴亘将酒壶递给了杨正,轻笑道:“何须如此,就因为他是牧人,这些日子不是管得挺好吗。放心吧,楚喜此人,可成良臣,但绝难成为君侯。就如长刺的藤蔓,须得依附于大树方成。
他也有自知之明,来之前已是与我商量妥当,只负责刑罚一事,其他后勤、军务等皆不插手。这样的人,用得好了,确实是一大助力。
别看咱现在别别扭扭,不似以往自在,但国有国法,寨有寨规,人多了,没有能约束的人还真不成。”
杨正哀叹一声,狠狠灌了一大口酒,“道理我也晓得,只不过散漫惯了,突然有人管着,有些不适应罢了。算了,难受就难受些吧。”
“你给我少喝点。”吴亘劈手将酒壶夺过,“安思家和莫支家怎么说,可愿联手对付百里家。”
“现在黑塔家把手缩了回去,这两家倒是胆子大了些,愿意与我们共同出兵。”谈到正事,杨正神色一肃,“不过他们只是想从百里家咬下块肉来,并不想彻底咬死。”
“这就是两家的聪明之处了,百里家消失,齐家怎么办,唇亡齿寒的道理齐家还是懂得,到时候势必要全力相助百里家。
即使莫支家和安思家联手把另外两家灭了,这里面的空白势必要有人来填补。谁来,安思家还是莫支家,还是两家平分。
这也意味着,佐衡路出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