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战,这些匪人果然战力惊人,但数量毕竟少了些,今天只不过是凭着悍勇才守住了城。
按着程亮估计,盏流城中的那些匪人,见到自己离开后,最大可能是搜集金银粮草后赶紧离去。贼人嘛,不就是想抢些财物吗,与自己死磕干嘛。
出现这种误判,其实并不能怪程亮。多少年了,他们也多与各式流匪马贼有过交手,这些人的目的多是求财,只要抢到了足够多的东西,一般就会离去。就是匪首想打,估计手下都得把他给平了。有了钱,谁还想拼命。
隔壁是就是呼兰浮衍的帐篷,程亮准备天一亮,就遣人将这位玩萧的送走,万一在此出个差错,那自己也别干了,掉头去山上当土匪吧。
至于那个程节,早已被看管起来,若是家主责问,正好把罪责推在他头上。敌人明明有八百人马,他却说只有不到百人,不是奸细是什么。
心烦意乱间,程亮吩咐手下加强戒备,重重躺在了榻上,失去武魄的后果,此时渐渐显露出来。
啪,程亮打死了胳膊上的一只小虫子。怎么这里的虫子如此地多,一晚上就没有停歇过,一直折腾到后半夜,程亮方迷迷糊糊睡去。
夜幕笼罩下的小河边,残月洒下不多的余辉,掠过成片的树梢,落于蜿蜒流转的河面上。微风吹过,水面上泛起粼粼水波,就好像丝绸上的细纹,光滑细腻。
如此的夜间,并不是很安静。由于临着河边,蛙声、虫鸣、枭啼,各色嘈杂的声音汇集于一起,无休无止,就好似一个热闹的菜市场。
吴亘缓缓从水中冒出头来,看着河边程家的营地,不得不说,他们选择的位置还是不错的。远离密林,营地有水,而且周围一片空地。若是有敌袭,很远就能发现。
薛信早已伏于远处的林中,他手下的人这两天一直养精蓄锐,并没有参加战事。原本吴亘打算让他在路上袭扰回窜的程家骑兵,没想到程亮却在此处停了下来,只好又从预设之地退了回来,与自己一同夹击对方的营盘。
只能说,再好的计划也会遇上变化。
哈鹰从头上拿下一个青蛙,吐出嘴里的苇管,“大人,应是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击了。”
吴亘看了看程家军营情况,“索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