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弟兄们,姬家无信,反了他娘的。”
哈鹰拎着个锤子,一锤击在布开的嘴上,打断了他的嘶吼,“先问问被你害死的人放不放过你吧。”说着给他嘴里塞了一块布,一脚将布开的头重新踩入血水中。
一具具的尸体摆上去,刚开始时还能听到布开的低吼声,渐渐变得微弱,终是安静了下来。
尸体越堆越多,到最后形成了一个两丈多高的尸丘。血不断从尸丘中流出,最后汇聚于一起,形成了一条红色的溪水,慢慢向着门楼的方向流去,汇成了一个巨大的血潭。
从始至终,整个主寨中一片安静,只有搬运尸体的沙沙声和血滴落到地上的噗噗声。
尸丘每加高一层,每个人的心里就像又堵了一层石头,压抑、恐惧的气氛在人群中蔓延,就好似沉入了血潭之中,让人无法呼吸。这种缓慢的行刑,远比斩首更加让人恐惧。
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静的青年,这些俘虏慢慢低下了头,桀骜的眼中多了些恐惧和畏服。就连祖远通的手下,此时看向吴亘的眼神也是敬畏有加,没想到这个平素有些看不起的人族,杀性竟然如此的重。
终于,这场折磨人的处刑结束了。墙头上,坐于椅中的吴亘,眼神有些空洞的看向远方,不知在想着什么。没有人敢出言提醒,四下死一般的寂静,就如尸丘上那些灰败的眼睛,了无生气。
阳光洒下,寨中原本应是暖意一片,在场的人却仍感到浑身寒冷。
姬嫣看了看吴亘,张了张嘴并没有出声。掉头看向水从月,其人正坐在墙头,默默眺望远处的草原,大戟立在一旁,全然没有出言相劝的意思。
祖远通的额头渗出几滴冷汗,有些坐立不安,他已经暗自决定,等回到兴山,一定要与三少主建议,将自己的大营离无畏军远些。要不然,就是晚上睡觉也难以睡踏实。
最后,还是卓克打破了这难言的寂静。看了看惊惧不安的众人,小心来到吴亘身旁,“寨主,行刑结束了,那个牛也当如何处置。”
“哦哦,今天的饭就吃马血烧白玉菽,死了这么多的马儿,不能浪费。”吴亘从恍惚中醒了过来,抹了一把口水。
姬嫣忽然站起,拼命抚着自己胸口,一股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