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来不及到城门,就把他们赶到雨津渡去,省得麻烦。”军官眯了眯眼睛,水面反射的阳光有些晃眼。
“好嘞。”小兵愉快得答应道,这下子终于能赶上孙寡妇的晚饭了。今天自己还准备了两坛酒,非得把那勾人的娘们灌倒,将淘了多日的白米煮成熟饭。
萧河上,那十几艘船加快了些速度,等再近些,并没有驶向雨津渡,而是转入了护城河。甲板上只有零星几个人,船身却没入水中很深,显然装载了不少的货物。
“这帮奸商,还让不让人歇息了。”小兵咒骂着,已是铁了心要将这些人拦在水栅外。
“头,我要放水栅了。”小兵冲着不远处的军官喊了一嗓子,其人已经摘下头盔,斜靠在墙头,悠闲的嗑着瓜子,看来也是想着早些归家。
见军官点头,小兵叫了几个兄弟,到了绞车旁。正要放下水栅,看了看这几人,小兵有些疑惑,有两个人眼生的很,什么时候来的新人,有没有拜过码头,军中的规矩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正腹诽间,小兵的眼睛猛然睁大。
只见有一个与自己穿着一样的军士,如鬼魅般到了军官的身旁,手中寒光一闪,军官的头颅高高飞起,划了道弧线落下了墙头。
有敌袭。
小兵想示警,可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发出声音。
紧接着,血红的天空,黛青的砖墙,高大的城楼,突然翻转起来。坚硬的地面,正快速向自己奔来。
头颅重重摔落于地,小兵已经失去神采的眼神,看到方才那两个眼生的家伙,正掏出短刀刺向身旁的同僚。
一只只大脚快速从眼前跑过,有三十个身着守军盔甲、面无表情的人,正快速向着城墙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守军冲去。
惨叫声,惊呼声响起,不断有人倒在坚硬的地面上。
完了,青槐城要起战事了,也不知道孙寡妇那里怎么样。她一个妇道人家,长得又丑,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只是可惜,再也吃不上那热乎乎的馒头了。
失去意识前,小兵作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