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向着土墙狂奔,中间明显有一处人员较为密集,护着当中一人。虽然身着盔甲看不清其相貌,但肯定是什么重要的将领。
犹豫了一下,吴亘还是拉开震天弓瞄向彼处。如此纷乱的战场,不仅眼睛难以看清,就是神识也会被冲天的杀气所扰乱。
自己不动还好,此箭一出,就是暴露在了众人眼皮底下。但如此一来也有个好处,可以将联军的目光都吸引在自己这里,便于聚歼对手。
嗖,一支白色的箭矢从土墙上飞起,身后拖着长长的尾迹,旋转着扑向那处人员密集的地方。
不待飞箭接近,已有一人顶着盾牌飞出,迎上呼啸而来的箭矢。如百舸争流的人潮中,骤然出现了一朵伞状的白色亮光,好似山间松下蘑菇。
卜宽手上的盾牌早已化为无数碎片,连退了七八步,方卸去箭矢爆炸的威力,让陆烈逃过一劫。尽管如此,还是有几名亲兵被炸得飞了出去,沦为身后人马的蹄下冤魂。
“镇抚,可曾受伤。”陆烈转头看向已经重新坐于马上的卜宽。
“无妨的,少主请勿太过于靠前,有儿郎们冲杀即可。”卜宽揉了揉有些酸麻的手臂,心中暗惊对方箭矢的威力。
“这定是吴亘干的好事,也就只有他能不顾脸面干出偷袭的事。”陆烈面色阴沉,心中念动,在马上开始变身,“镇抚不必管我,带军冲锋即可。吴亘已经暴露自己的位置,今天定要斩杀此獠。”
尽管一路不时有人落马,联军还是接近了耗里城。苍家的人马不断冲向对面的工事,放出手中的箭后迅疾掉头折返,由后续的人再次射击。就这样,这些射术精湛的骑兵不断在城前划着圈,如同一个风车般,轮换保持着对北军的持续压制。
箭如雨下是比喻,但此时的北军却是真切体会到这个比喻的真实。无数带着尖啸的羽箭,从空中争先恐后落下,无论是耗里城头,土墙还是林丘,皆是被绵绵不断的箭雨所覆盖。
在吴亘的脚下,土墙上密密麻麻落下了或长或短的箭矢,犹如一带羽毛的海洋。
太阳从东方升起,耀眼的阳光照在北军的脸上,让人难以睁开眼。联军选择在这个时候发动进攻,也是想着借用阳光的掩护。在战场上,一个平日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手段,都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