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多,加上大火的驱赶,几乎人挨着人,马贴着马。北军三路齐出,对上这样坚厚的、用血肉和兵甲筑成的人墙,竟是迟迟啃不下。
无数的箭矢在头顶飞过,化为铁雨纷纷跌下。无数人浓郁的血气夹杂着火焰的扰流,让土墙附近影影绰绰,看起来不太真实,好像海面的蜃景一般。33
最外几层的联军士卒,后背的盔甲已经变得的炙热难耐,与身体贴在一起。不少人脱下了厚重的盔甲,带着被撕破的皮肤,嚎叫着向前挤去。
火焰的威力压过了对北军的恐惧,这些联军士卒拼命向前挤去,相互踩踏着,碰撞着。有的人甚至爬到了同伴的头顶,踩着一个个的头盔,拼命向着土墙奔去。
求生的欲望让他们凶悍无比,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战力。
一时间,尽管得了增援,北军反而在步步后退,被逼得一点点后退,向着第二道土墙撤去。
吴亘看了看火势渐弱的壕沟,心中焦急万分,若是等火灭掉,外面的联军趁势反击,这第二道土墙恐怕也抵挡不住。
正准备冒着误伤自己人的风险,召集义鹘军飞来支援,土墙外又传来隆隆的震动。
原来墙外的壕沟在火焰的猛烈炙烤下,表层化为琉璃一般的存在,沟壁再也无法支撑,向沟中坍塌了下去,沟面骤然加宽到六七丈。
不在站在土墙外的联军士卒,受这一变故影响,纷纷向外倒去。原本紧实的阵型顿时少了一半的人马。
“冲。把他们挤出去。”吴亘稳住自己的身体,见状不由大喜,举起手中的断刀,高呼一声冲入敌阵之中。
如此难逢的机会,让北军士卒也是精神大振。从林丘到耗里城,全线都在发动反击。这两里长的战线上,无数的刀剑在挥舞,犹如两排牙齿,在疯狂的咀嚼碰撞,每时每刻都在消耗着士卒的性命。
吴亘沉默挥舞着手中的断刀,如同身边的普通士卒一样,嘶吼着一刀刀砍向对面的联军。没有什么华丽的招式,用得全是当初在厢军学到的简单刀法。
身处其中,吴亘终于明白高阶之人为何会被堆死。纵然修为再高,每砍死一个人都要耗些气力吧,一个两个可能不会累,十个百个也能应付,再多了,人身血气毕竟有限,终会有累的时候,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