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火箭引燃草木,林丘上的树木被砍伐得一干二净,现在就是做个檑木都没有材料。
“甚好,还有一事,安海这只人马的阵位不妨往下去一些。那些古家的人马正往上爬,若是让他们占据了山腰,等雨停后,丘下的军寨就得受他们火箭攻击。”宝象接着提议道。
吴亘想了想点头答应,只是有些担心安海这些人能不能顶得住。吩咐了一声,各人按着军议结果抓紧进行准备。那些失了弓弩的射手,提刀持盾,纷纷向着西边的山腰走去。
孟顺也在重新调整自己的破阵兵,重点布防东面和南面,这里也是战力凶悍的陆家族兵主要进攻方向。
大雨下得小了些,北军趁机抓紧布防,忽然一道炸雷响起,闪电亮光处,从山腰到山脚,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联军士卒。这里不仅有那些变身的陆家亲兵,还有更多的普通士卒,正趁着天色昏暗向上攀爬。
杀,战斗再次打响。
在没有弓箭的情况下,北军与联军的士卒只能近身搏击。一个个身影翻滚于泥水中,刀与盔甲不断碰撞,发出沉闷的敲击声,不时有人惨叫着从坡上滚下去。
在如此泥泞的丘上,每个人身上都涂了一层灰褐色的泥浆,若不仔细分辨,很难看出彼此的阵营。
身着如此厚重的甲,在泥潭一样的地上厮杀搏斗,人的气血如身上的热气般快速流失,疲劳很快降临在每个人身上。动作开始变形,呼哧呼哧的喘气掩盖了喊杀声,除了身体的疼痛,每个人的肺都像着了火一般灼热。
什么招术,什么配合,在如此的环境下都成了奢望。于是,伤亡开始快速的出现,无论北军还是联军都是如此。
这是一场沉闷的战斗,每个人都如野兽般在泥水中翻滚,将刀狠狠压过对方的脖颈,刺入对手的眼睛,再没有多余的力气用于嘶吼。
红色的雨水顺着沟壑向着丘下流去,积水的小潭里飘着厚厚的血浆,林丘变成了一座血丘。
与此同时,在耗里城外的雨幕中,苍家和巴家的人马正有些悠闲的察看着那若隐若现的城墙。由于下雨,双方的对射不约而同停了下来,相较于南边,这里安静的有些过分。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正向着这些无所事事的骑兵奔来。苍家的士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