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惊诧,这种天还这么狂奔,不想活了吗,万一马蹄打滑,这么快的马速摔倒,足以折断人的脖子。
正不解间,雨幕中已经出现了一只人马,领头的是一名手持大戟、胯下白马的年轻将领,正如一把尖刀狠狠向这边插来。
“什么人。”有苍家士卒觉着不对,大声呵斥道,拔出了自己的佩刀。
忽然有人想了起来,听闻北军中有一名悍将,擅使大戟,作战时凶狠无比,听说乃是北军第一大将。
“有敌袭。”终于有人大声示警,可一切都太晚了,这支猛虎一样的人马,如他们的统领一样,如热刀切牛油般,凶悍的插入了苍家队伍中。
仅仅一个照面,就有几百名苍家士卒或死或落马。那个漂亮的不像样子的北军将领,打起仗来却是凶狠的不像样子,所过之处,大戟如风般飞舞,没有人能在他手下走过一合,就连苍家的一位千户,不过三招就被其连人带马劈为两半。
如此神人一般的悍将,如何能敌。失了弓箭之利的苍家士卒,顿时乱作一团,四散奔逃。
如此良机,水从月如何肯放过,等天晴之后,这些人又会变成那扰人的蚊蝇。
于是,以雷声为鼓,以闪电为旗,这支不到五千的人马,如蹑影追风般,对这些失了战意的苍家士卒穷追猛打。可怜苍家加上巴家近万人,就这么被一举击溃。
耗里城外的原野上,到处都是丢弃的军械马匹。失魂落魄的联军士卒,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跑,跑得越远越好。由于天色昏暗,不少人难以辨清方向,渐渐远离了大营的方向。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天空中终于射出了一道绚丽的日光,落在了耗里城的墙头上。
天晴了,昏暗的战场变得明亮起来,耗里城外已经寂静一片,看不到一名敌军,水从月的人马也不知道跑到了何处。
此时的林丘上却是另处一番光景,坡上缀满了死尸,有北军也有联军的,但更多的还是联军士卒,在如此糟糕的天气和地形下,从下往上攀爬本就耗费体力,还要与北军厮杀,自然吃了不少亏。
活着的人也是面色苍白,不少人脸色苍白,不管不顾坐在泥水中喘息。
累,太累了。
吴亘的手微微颤抖着,拄着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