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章句,未必就阿叔所论这样见识拙劣……”
宇文护听到这话后便有几分不服气,他少年时便丧父,跟随叔父辗转各地、历经战乱离散,虽是叔侄,感情却不逊于父子,此时听叔父评价他不如一个素未谋面的东州降人,羞恼之余,还有几分失落。
“有志气,总是好的。”
宇文泰笑了一笑,抬手接过若干惠送来的奏书,又伏案细读了起来,并问话道:“这书信经几人手,几人看过?”
“我受领军差使便直归华州,呈送入堂。”
宇文护连忙说道,感情是感情,讲到军机公事,他也不敢马虎。
“你先退下休息吧。”
宇文泰将侄子打发出堂,又抬头询问亲兵:“赵骠骑入府未?”
“骠骑使员奏告,归程中马惊跌落,筋骨有伤,请伤愈后归府拜奏。”
听到亲兵这回话,宇文泰眸中闪过一丝阴霾,片刻后才又沉声道:“着行台谒者携医官药石赴镇慰问,苏尚书一并同行,传我口令,让赵骠骑放出高司徒,其属官有名李晓者,辟入府中任事。”
待到亲兵外出传令,宇文泰又抓起那封奏书仔细看了起来,并让书吏抄录几份副本,他自己提笔勾抹,将副本中有涉赵贵的章句内容全都涂黑。
做完这些后,宇文泰便又下令将自己涂抹过的几份副本分送在朝几名文武大臣,而那未作涂抹的原件,他沉吟一番后,便着员送往太师贺拔胜处。
“尽地利,申士气,有意思……贺六浑所恃者雄,但其近贤之路却因此壅塞,也是有得有失。”
吩咐完这些事情,宇文泰摇头叹息一声,然后便又埋首满案的文牍中。邙山此战失败后,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收拾残局,实在无暇将精力专注于某件事情上。
潼关关城中,两天后若干惠又将李泰招至面前,说道:“关东贼军确已退去,大行台已遣别将赴此守关。我也要率部回归,李郎便与我同行罢。”
听到东魏后续的军事行动并没有违反历史的记载,李泰也松了一口气。
他之前的想法有些轻率冒失,小觑了古人的警觉性,还打算若高欢大军攻来再寻机跳反活命,但其实根本没有机会。
他虽然帮若干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