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像是北镇武人,先道一声谢,又把粉末倒进陶碗里冲进开水。粉末沾水以后很快膨胀起来,搅拌沟和一番,转眼就成了一碗颇见浓稠的热粥。
念华啜饮两口,略作品味便兴趣减退,只是客气的说道:“倒也颇具风味。”
李泰见状后也不以为意,之前交谈他也略知念华的履历。
其人出身六镇兵变前夕,童年时代虽然跟着父亲辗转流离,但等到晓事的年纪,生活已经安定下来,等到尔朱荣入洛时,其父便已经高居九卿之位。
不同于其他北镇子弟,念华的少年时期是在洛阳做过几年的贵公子,一直到了孝武帝西迁才随父来到关中,言行习惯同其他北镇子弟都有些不同。虽出身将门,但对行伍人事却有些陌生。
真正军务精熟的时流,自然能够明白这种军粮对军队给养的价值。
栎阳防城的大行台行府中,一天的会议结束后,见到案上只摆了一碗粥糊、半张干饼,心里便有些不乐。
国计不丰,他平常饮食虽也习惯节俭,但总不至于连一点油星都不见。
旁立侍者察颜观色,见大行台坐定片刻都不行箸,心里便有些慌,正待退下吩咐准备别样餐食,门外一名戎袍将领阔步行入。
“阿叔还未用餐?我特意着员进奉的食料,正等着阿叔尝试呢!”
走进堂中的这名将领便是宇文导,看到宇文泰案前摆放未动的食物,便走上前笑语说道。
“我道何人如此薄我,菩萨你军事繁忙,扰我饮食作甚!”
宇文泰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案上的食物,旋即便埋怨起了宇文导。
彼此虽是叔侄关系,但宇文导年纪也只比宇文泰小了几岁而已,相处起来熟不拘礼,像是兄弟多过了叔侄。
听到宇文泰的抱怨声,宇文导便又笑起来:“大阅在即,哪件事不比侍奉饮食紧要?我既然特意着员奉食,自然有我的道理,阿叔先尝再说。”
宇文泰闻言后这才端起陶碗咂摸两口,神情也未见变化,抓起那块砖头一样的粗糙干饼却没咬动,顿时有些不爽的将干饼砸向宇文导:“尝过了,你倒说道理在哪?在这硌断人牙的硬饼,还是取笑我乏物养众?”
宇文导抬手接过那块干饼,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