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虽然是堂兄弟,但从曾祖一辈便已别支,各自生活环境与经历都不相同,彼此间自然也谈不上有什么血缘情义。
就算是有一些独立于关西异乡、同病相怜的感触,但随着李泰声名鹊起,李礼成也常常会听到时流将两人放在一起对比,难免会有褒贬的区别。更有一些时流根本就不知他,却只对李泰大加夸奖。
今天在冯翊王府招待李泰,李礼成虽然也是笑脸相迎,但也仅仅只是出于涵养,内心里还是不无抵触的。
特别当听到冯翊王妃这一番话,这少年神情中都隐隐流露出不满,便在席中开口说道:“大都督勇健之名传扬内外,当然更得欣赏期许,我怎么敢怨姑祖母厚薄区分。但今次王太傅丧礼路祭的安排,恐怕不能尽如恩长所意。月前解褐新仕,进领着作郎,如果省中有着作事加派下来,还是要先公后私。”
听到李礼成自言解褐担任着作郎,李泰也不由得多看他两眼,并暗自感慨家人给人带来的帮助实在太大了。他之前都是再转官时才得任着作郎,而且还少不了苏绰提携的缘故,较之李礼成解褐即任的待遇还是颇有差距。
“原来孝谐竟已领此清贵职事,真是可喜可贺。那么近日为王太傅着传,想来应该也会就桉同参?”
李泰听出这小子情绪有点不对,但刚从姑奶奶那里感受到一点温暖,倒也不想跟族人们把关系搞僵,于是便对这小子略作恭维之辞。
李礼成听到这话后自是颇感自得,但也并没有傲慢的忘乎所以,只是摆手笑语道:“伯山兄你久事台府,想是不知别省事宜规令。特别诸曹通行考成之后,事需专付,不可滥参。我能领着作事,也是承惠家声荫泽,并非自有壮笔,远还未有专领着作的资望能力……”
说话间,他便将秘书省一些人事规令讲述一番,自然也是不无炫耀的意味。毕竟在他看来,李泰这个台府属官就不履朝,对朝规格式自然难免陌生。他或许在别处有逊,但在这方面还是可以说浅胜几分的。
李泰虽然做过一段时间的着作郎、并为周惠达撰写传记,但却一天班都没有到长安来上过。所以当见到李礼成一本正经的介绍这官职之清贵,反倒不好意思再提自己的履历,单就工作态度就远不及人家端正。
李稚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