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事牵扯,搅乱视听。伯山如果不能将你压制下来,如何确保群众心念声言受他引导?”
宇文泰讲到这里,又指着尉迟迥连连摇头道:“我不知你两人有什么纠纷私怨,但在这件事情上,伯山要比你更加的知道轻重、取舍有度。他机敏少类,能不知疏不间亲的人情道理?但是为了言定事情,仍不畏惧将你得罪。
他本不是长安居民,一个过路的行客,所做的事情也是为你们这些京中事员修补过失错漏。论事你是应当要感激他,但你非但没有这样的觉悟,耿耿于怀的只是想恢复自己的清白,且心中对伯山应该也是充满怨念吧?”
宇文泰之前的一番教训,尉迟迥也大体能够想通并且接受,可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心情顿时又变得复杂抵触起来。
李伯山当着长安群众的面对他大加诬蔑甚至是辱骂,他非但不能生气,还得对李伯山表示感谢?
这番话如果不是出自宇文泰之口,他怕要忍不住直接破口大骂了,但即便是宇文泰说出来,他心中思绪转上多少道弯,也是想不明白此言究竟逻辑何在。
但许多事情重要的不在于他能不能理解,而在于接不接受。
宇文泰接着又说道:“今日禁中议事,陛下欲赐小兴墨缞,但被我拒绝了。方今天下虽然不谓承平,但绝情损义的权宜之举也不可滥施。况且宿卫之事本就关乎社稷安危,他若因伤情恍忽而在事疏忽,那就悔之晚矣了。”
小兴就是王盟儿子王懋的小字,墨缞则就是指的黑色丧服。在家居丧要着白色丧服,若遇征戎大事不能服丧于始终,便需要着黑色丧服,因此墨缞从事也引申为夺情。
西魏建立以来便征战频繁,墨缞从事简直就成了一个常态,鲜少有人能够服丧终制。皇帝要赐王懋以墨缞,也算是一个惯例,但宇文泰却代替王懋拒绝,就有点不寻常了。
王懋如今官居右卫将军并兼领太子左卫率,是重要的禁军将领,待在这个位置上自然也有要为台府监视禁中的意味在其中。
这样的耳目之任自然是需要心腹之选,一般不会替换,如果要作替换的话,那就说明应该是出了问题,而且问题可能还不小。
宇文泰并没有深言其中的缘由,而是又对尉迟迥继续说道:“眼下台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