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繁忙,也无闲力任使于京中宿卫。本来薄居罗应是接替小兴最适合的人选,但你如今这样的心态,我反倒不敢将你推任此职,恐怕误你啊!”
尉迟迥听到这里,神情既喜且惊,忙不迭俯身跪拜在地上沉声说道:“我知阿舅担心什么,之前我在事中的确是没有极尽周全,滋生一些隐患仰于别人修补。
阿舅今日教训,句句如警钟鸣雷,让我感悟良多、幡然醒悟,不敢夸言自此以后全无过错,但一定尽心竭力,不让亲长再失望所用非人!明日我便往拜李伯山,向他真诚道谢……”
宇文泰闻言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并又说道:“让你向伯山道谢,并不是为的折堕你的志气,只是无谓因一时的意气而结怨一个需要常年相处的仇敌。人的秉量不同,相处起来难免争执碰撞。
伯山他年少量狭、才高气盛,同他争执未必能胜,反而会损害维系不易的情谊。之前的事于你也是一桩教训,临事应对已经有欠机敏,之后若再耿耿于怀、更失度量,那于此事中究竟得到了什么?
萨保本也不是一个度量宏大的人,但他懂得与人相处时的取补之道,如今阅历智慧都大有增长。譬如此次,若非他及时赶到镇住情势,你跟伯山还不知会闹成怎样!”
宇文护听到叔叔言及自己,忙不迭打起精神,只是听完这一番评价后心里还是有点茫然,一时间搞不清楚这究竟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自己。
但听叔叔的语气,即便并不尽是夸奖,也绝不是在训斥,他便露齿一笑道:“阿叔既然委我入京主持事宜,我当然要尽我所能的加以担当。稍后我共薄居罗往见伯山,一定要让他两人冰释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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