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今应战下来,即便夺胜于少辈又能彰其几分威风?无非自恃资望、轻我心腹,于我门中逞其薄威!”
听到叔父这一通抱怨,宇文护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才又说道:“李伯山入府以来的确增补诸多、事绩不俗,但与诸元从故义相比,仍是功勋见绌。况中山公旧年定势大计之功,近年虽然声迹有薄、但也不好削之补益后进吧?”
“人事不同,怎可一概而论?彼类共我同奖王室,自谓等夷,虽济于当下,后辈恐难养之。但伯山却是我家臣门生,事业长可使任,是能壮我门庭家声的人选,虽然无功于朝廷,我自有池渊蓄之养之。”
宇文泰讲到这里,又用有些别样的眼神打量了宇文护两眼,略作沉吟后才又开口说道:“你之前与伯山常有情势互济、同声共气,怎么今天有些反于常态?是否日前责你刻碎、事才不逮伯山,因忿疏远?
若是这样,可就太让人失望了。家事国事、如今行不过半,正需要广纳人间才力各作使任。即便是我,也知才有专长、事有专功,不敢夸言事事都能领袖人间。既知自己的不足,那便更寻长处去做发挥。户中收聚的这些才力,归根到底不还是要供你兄弟使用?”
宇文护听到这话后连忙避席而起,一再表态绝无此意,心里却暗暗感慨,照这趋势进行下去,未来谁使用谁可真说不定。
“我记得伯山身边仍有府卫护从,你且先赴白水,将众府卫收回,不准他役此食禄公门之士私相聚斗。并转告于大将军公允仲裁,无论胜负如何,不准继续纠缠不休,若误大阅事程,一定从严惩处!”
宇文泰又对宇文护吩咐道,而宇文护在听完这话后,下意识抬头望了叔父一眼,你这心眼都偏到胳肢窝了,怎么好意思说公允?赵贵他从戎多年,门下凡有出色家将门生哪个不任官任爵,不准食禄之士私相聚斗,你让他派谁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