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陇右的骏马输入,大凡手握权势者只要用心搜罗,只要不对马匹品质过多挑剔,聚成规模倒也并不困难。
聚集起来是一回事,能不能养得起又是另一回事,如果没有职务所提供的便利,单凭自己一户是绝难供养如此规模的人马。
所以看一个将领的势力强弱,不止要看他的官爵高低,更重要的还有近年来有无出任州郡长官的履历。
如果没有这些职权上带来的隐性收益,之前拥有再多的部曲也能在两三年时间内离散一空,同甘共苦、不离不弃的忠义下属在任何时候都是少数,况且即便是一直追随但却长时间没有充足物料供给,饿也饿死了。
当李泰率众驰入校场内时,看台上那些将领们表情也都变得严肃起来。
之前他们不乏将此当作一场闹剧的想法,只觉得李泰自恃大行台的恩宠、以挑衅老将来炫耀自己的威风,但可惜是选错了方式,最后多半是要沦为一个小丑。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他们自己想的简单了。
进入校场后,见赵贵并其部属还没有到来,李泰便远远向看台上相熟几人叉手示意后、率领部曲自往校场一角列阵休整,并没有急于上前。
又过了不久,塬上另一方位也响起了马蹄声,声势较之李泰一行还要更加雄大。
一面硕大的旗纛迎风招展,豹尾旌节一应俱全,再加上之前台府铠曹发给的甲杖文物排列开来,单单这出场方式就比刚才隆重庄严得多。
赵贵骑乘着一匹威武神骏的乌骓骏马,在亲兵仪仗四面簇拥之下向此行来。
单单他的仪仗队伍便将近千数人,这规模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官爵待遇,排除公然僭越章制的可能,那只能说明其队伍中起码是有仪同级别的将领随同。
事实也的确如此,赵贵队伍中不只有两员仪同,五品以上将军并加都督号者更有属员之多。
他们或是赵贵的门生下属,或是放免奴籍的部曲家将,如今或许已经不再隶属赵贵管制,但当旧主公尊严遭到挑衅时,他们便又各自带领人马聚集起来,要对那挑衅者还以颜色。
李泰立足于洛水与三防城的基础上养出了两千多员私曲精兵,已经算是势力可观,但跟赵贵这混了许多年的资深老军头相比,还是远远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