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胸藏满谷荆棘,凡所举动都自有深意暗藏。哪怕智力高绝之类,稍有不慎都会遭其夺取心志,沦为其手中棋子……”
这样一番评价可谓是非常负面了,李泰虽知独孤信还未尽失同大行台掰掰腕子的想法,但如此露骨负面的评价,还是第一次从独孤信口中听到。
一时间他不由得变得紧张起来,沉思一番后摇头说道:“我于此的确是有些迟钝,想不通当中恶意何在……”
“官爵荣誉,人共羡慕,轻重多寡、诚需量用谨慎,一旦所授偏于事实,势必会有邪情暗谤滋生。以你如今的资望阅历,未必就是势位越高便越好,若是根基不够扎实,也难禁得住板荡摧残。本身就有一番为国尽忠效力的事业谋划,实在不需要恃宠幸进的贸然攫升!”
独孤信又正色说道:“更何况你新得罪赵元贵,难免会有一批共其亲善的乡徒对你敌视。大行台在这一节点将你拔升起来,实在是有些心意叵测,将你圈禁在他的恩幸之内,恐怕不会再像之前那般从容掌管实务。虚荣过甚而根脚渐虚,一旦再惹嫉恨滋扰,处境必定不妙啊!”
李泰听到这里,不由得安抽一口凉气,倒是没有独孤信想得这样深远。
独孤信观其神情变化应是听在了心里,便也没有再继续深入渲染,而是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如今事情尚有可作挽回的余地,你今日便且留宿此间。待我明日拜见皇帝陛下与大行台后,归家再来细说补救。”
等到李泰忧心忡忡的起身前往休息后,独孤信的脸色又是一变,口中喃喃说道:“我家婿子自有我来为之营计前程,黑獭他作此殊恩拉拢,实在是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