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脑海中涌现出来。
“且慢、且慢,那小将先让鼓令停下!我非畏战,只是与李散骑并无仇怨,也不想儿郎性命折此意气纷争中。李散骑或受奸邪乡人蒙蔽,对我生出了误解……”
趁着第二通鼓令暂停的间隙,杨灵连忙又大声喊话道,但又觉得这么说似乎有点弱了自己的气势,转又瞪眼指着李泰怒喝道:“你这无知小将不要恃着上官权位作威、小觑陇边英雄!我不欺你幼弱,可遣你队中勇武善斗者共我厮杀一阵,生死各安天命,敢不敢应战!”
李泰听到这话后顿时一乐,看来这家伙倒也并非完全的胆大妄为、肆无忌惮,他还未及回话,身旁张石奴已经提剑入前沉声道:“郎主,就让我提剑前往割了这狗贼首级!”
“不必!”
李泰摇了摇头,举起手中马槊遥遥指了指对方,一边策马出阵,一边沉声说道:“继续擂鼓,鼓停则战!”
那杨灵眼见李泰策马出阵应战,心弦本是一松,可当听到第三通鼓令继续响起时,心中顿时大怒,指着李泰便咆哮道:“小子戏我!今天便是你死期!”
说话间,他便打马直向李泰冲去,手中两刃长矛直入毒蛇吐信一般,在两骑极速拉近的瞬间,直向李泰的胸膛刺去。
李泰手中马槊亦非闲置,对直刺胸膛的矛刃视而不见,只将槊锋扎向对方,俨然一副两败俱伤的架势。
若两下撞实,怕不是都要被对方手中兵器直接刺穿,但其实李泰手中的马槊要比对方兵刃长了将近两尺,虽然这两尺长度在实际的情境中、特别是惯性巨大的情况下,也难及时作出什么有效的反应,但却能给人以巨大的心理优势。
杨灵眼见视野中那槊锋越来越清晰,心内也是一慌,终究未敢直迎上去,趁着劲力尚未用老,上身向后仰挺,刺出的两刃矛回格于胸前,用力的手臂自右转左,本意格拒住槊锋之后再以矛尾锋刃直挑李泰肋间。
砰!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重响,杨灵只觉得身前握持矛身的两臂剧震,环贴矛杆的两手虎口又麻又热、并伴随着恍如撕裂之痛,蓄在臂间待作斜刺的劲力更是直被震散,本是绷紧的左臂肌肉酥麻隐痛、竟不着力。
李泰这里一击无功,马槊前端都不受控制的高高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