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站近了都要被迸一身血。如今跨马沟周边十几里内都鲜少有人敢于耕种,就是担心被这两家的争斗殃及到。
于是在李泰一番慷慨陈辞之下,这件事顿时便成了大家都需要面对需要解决的事情。但问题是,又该怎么解决呢?若是彼此仇怨好化解,至于拖上这么多年?
对此李泰也有计划,他抬手指了指散落在地上的矿土说道:“这两家既然都愿意割舍金矿,那便索性将这金矿直接收没。我非贪占乡里资产,对此另有安排。扣除采矿淘金的用役成本之后,余者所收尽返两家因前诸争斗而致伤残孤寡者以作赈济,诸位觉得这一安排如何?”
众人听到李泰这一计划,不免又是愣了一愣,都还未及开口,杨宽已经鼓起掌来:“如此德义之计,真是巧妙周全。两家继续缠斗下去,只会更增伤残仇恨,但因这座金矿心结,彼此都难释怀。均分不妥、收没亦不妥,唯收取之后再赈济返还才最是公道!”
听到杨宽这么说,在场秦州众豪强们也都纷纷点头称善,两家之斗争起于这座金矿,现今这座金矿收益再因另一种方式返还他们各族,而且还抚慰了其各自族中仇恨最为深刻的一部分人,也的确是让人看到了化解仇恨的可能。
帐内众人又经过七嘴八舌的一番议论,对此便达成了一个共识。但他们同意还是次要的,关键还得看当事双方是怎样的态度。
于是李泰便又着员将那被分别关押的两人带回帐中来,两人入帐后已经不复之前那样愤慨气盛、动辄便要拔刀,各自神情都有些苍白萎靡,可见刚才李泰那一番折腾也让他们各自耗费了极大的心力。
入帐后,这两人只是恶狠狠对视一眼,然后又都眼巴巴望向上方的李泰,心情忐忑的等待着李泰宣布最后的结果。
但就算是自己中标,他们其实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最后这一轮出价都已经远远超出了各自心理底线,只凭着一股宣泄执念来维持,归后还不知该怎样向各自族人们交代。
李泰也没有再继续吊他们胃口,而是直接将他那已经获得群众认可的方案讲出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之前分明不是这般说辞!”
两人在听完这方案后,全都瞪眼摇头,异口同声的表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