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擅长的乃是讲经辩义与佛礼仪式。万佛堂则依托麦积崖石窟群而生,故而是整个陇右最为擅长造像的佛寺。
昙静法师早瞧出李泰对于佛事佛礼一窍不通,但刚才所提出的改动意见却详实具体,对于佛像的规制、造型、用料等等都有详细的标准,若非深谙此道的佛门中人,绝对提不出如此具体精细的要求标准。
他自不知李泰早前便抄了弘法寺这一渭北最大的佛像生产基地,起获大量佛像的同时,其工艺标准也都搞到手里来,心中便下意识的将此当作是万佛堂主动汇报给李泰的行业标准。
李泰自然也不会闲得没事去熟读这些造像资料,自知陇右沙门昌盛,故而带上这些资料以备不时之需,如此便造成一个美丽的误会,只能说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贼心顽固到感动人间。
“这件事也真是棘手,那李长史本身并无太多资财供奉,却又诸多要求、务求盛大。就算那万佛堂僧众们加入进来,也难无米作炊。既然他已经事委旁人,那咱们不如抽身出来,乐得清静。”阑
同乘一车的住持僧闻言后便开口说道,对于这件事已经是兴趣骤减。
“胡说,身当此位,有的事情是能畏难推却的?这李长史既是名门高足,又是河内公爱婿,本身于此兼领数职,往后多年此边群众皆需仰之鼻息。他为父祈福本是由我说动心意,我若拱手旁观,还如何能够担当都维那职?若解此职,郡内群众还能如往年一般敬我畏我?”
昙静法师听到这话后便忍不住开口训斥道:“你随我多年,计谋却仍如此庸浅,让我如何能将寺事尽数付你!”
“可、可是如此盛大佛事,所耗必定极多,李长史他又不愿出资……”
住持僧遭受一番训斥后,又忍不住小声说道。
这也的确是一个难题,昙静法师沉吟一番后便又说道:“李长史许诺分使诸家的驼群抵押寺里,可以稍补物料的支出。等到事情渐进、声势铺开,群众瞩目、不可终止的时候,他总不可再一毛不拔、悭吝示人。
户中储蓄或短,官中物料却丰。武都庵有几处造弄佛器的坊业,若能纳入寺里,等到商路畅通起来,造物必能盛销河西。所以眼下所虑不是垫资的多少,而是绝对不可让他舍我取他!”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