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活?能受主公驱使便是仆最大荣幸,主公竟然作言称借,一定是仆愚昧中犯下大错,才不被主公容纳于门下……”
刘库真一边不断的叩首,一边在口中哀号着,真仿佛如丧考妣一般。
李泰瞧这家伙全无底线的阿谀样子,一时间也有些怀疑自己的计划可不可行,把这个家伙放回西河去,他真能带领部众对东魏进行有效的骚扰?嚡
不过他也知这刘库真除了贪生怕死的表象,真到临事时也有几分狠厉,关键时刻出卖父母宗族都毫无心理负担,绝不是一个只懂得摇尾乞怜的废物。
他先重重一拍面前的桌案,刘库真听到这声巨响后身躯顿时一颤,继而便噤若寒蝉、不敢再干嚎哭嚷,只是可怜巴巴的委顿在地小声道:“主公有什么吩咐,仆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你能有这样的心怀,也着实让人欣慰,不枉我在国中向大行台进言你的事迹。大行台在听闻之后,也着我一定要对你重重嘉奖。”
李泰这才又笑语说道,而刘库真在听到这话后登时又来劲了,直接叩告道:“仆不知大行台为谁,只要不是主公的宠眷,余者旁人恩赏全都不在计内!”
恍惚间,李泰居然仿佛从这家伙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下意识便想抽刀在手架在这家伙脖子上询问他是否也想做个的卢?
抛开这份警惕不说,李泰也不得不承认这番话听来真的挺过瘾,怪不得老大经常被自己哄得挺开心。
但他还是板起脸来薄斥道:“休得胡说!大行台乃是国之柱石,我亦仰承其命,你不知其人是胡性卑鄙,谨记切勿浪言人前,以免失敬获罪!”嚡
刘库真连忙又诚惶诚恐的点头应是,李泰才又继续说道:“大行台虽然着我对你重赏,但我能做的无非是助你接掌你父族旧势,但出身如此、自号贤王实在是有些自甘末流,单于之号却又非我能授。须得你却有功勋于国,我才可向朝廷为你请封。”
稽胡多是匈奴后裔,所以对于匈奴的官爵名号也都极为痴迷,稍具实力者便要给自己捯饬一个称号。诸如之前在此境叛乱的刘平伏,便自称单于。
但既然是自己叫着玩的,这刘库真父亲才只称左贤王,也的确是不够威风,透出一股子想要自夸却又底气不足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