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作关照呢。”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几人一时间也听不出大行台究竟是喜是怒,尉迟迥则递给自家兄弟一个眼神,不准他再据此话题继续说下去。
一场家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因为明日还有朝会,等到酒足饭饱,几人便都起身告退。
到最后,堂内只剩下宇文导一人,宇文泰才又对他吩咐道:“明日早朝结束后,你便往大司马府上拜会一番,请问他户中喜事有什么需要帮助,并就秦州事浅作试探一番。”
宇文导闻言后便点点头,但又有些担心道:“可若大司马激烈反对,不肯应允,贸然试探会否打草惊蛇?”
“如愿他久在陇右且人望甚高,很难不惊动他便把事情做定。与其彼此猜忌、各自警惕,不如坦诚一些。”
宇文泰又沉吟道:“他虽然腹有城府但却多谋少断,乐于转圜但却怯于力争。况且我今次也并非只取不予,他婿子李伯山于北州甚有规划,拱手抛却实在可惜,况今朝野也并无良选可以继兴其事。我付其北州、收其陇右,也不谓刻薄。”
“但河内公终究还属同源,李伯山却是差别更甚啊。阿叔尚且言其恐居人下,婆罗前论想也并非尽是嫉贤的妒词。”
宇文导听到这里后却有些迟疑道:“我前知其人其事时,对其还暗生赏识。但今再言赏识,却是有几分托大了。此子骤起于时,实在是让人生畏啊!”
宇文泰闻言又笑起来,过了片刻后才又说道:“二十年后,若此子不夭仍壮,我需戒备提防。可在当下,顽贼巨寇尚且猖獗于世,难道要因为宝刀锋芒太过锐利而藏器不用?可惜如李伯山这样势不可挡的少壮后进还是太少,否则谋计任事必将更加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