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高欢大败而归,于国中的威望大减,那对河南的地区的控制自然也就一定会同步锐减。
趁着东面南北双方隔阂渐深,加强对河洛地区的控制,继而向整个河南地区进行辐射,也是宇文泰下一步所谋划的重点。
他并没有因为李泰对晋阳的偷袭得手而自认为晋阳霸府已经不堪一击、将之当作下一步攻略重点,对于高欢这个老对手在晋阳所进行的一系列经营,他还是颇为忌惮的。何况就连李泰自己也表示晋阳霸府仍然势力雄厚,眼下绝非进攻良机。
但想要进行军事行动,钱粮物资乃是基础。可是如今霸府财政状况委实不够乐观,霸府即便派遣人马前往,也绝难支持大规模的进军,若只是小股人马滋扰偷袭,既没有足够分量的目标,也达不到让河洛局势变得更加稳定的战略需要。
仅仅只是训斥直堂中这些属官,已经不能让宇文泰心情好转,也无助于开拓思路,他在堂中枯坐好一会儿之后便又开口道:“着李伯山入见,他既然已经入府受事不短时间,想必也已经对当下困局有所创见。”
众属官闻言后也都暗叹不已,如果没记错的话,李伯山是今早才正式入府受事,这也算不短的时间?
但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既然大行台这么看好李伯山的能力,当然赶紧把人传唤过来才是正事。于是当即便有人一步三跳的离开直堂,旋即便往李泰在任的西直堂而去。
过不多久,留守西直堂的王子直便被召入此间,登堂后便直言李泰早在正午时分便已经离开直堂往城外兵城去了。
宇文泰听到这话后脸色顿时一沉,旋即便冷哼道:“着其兼职诸事,是信任他才力兼有、能够揽顾周全,可不是为了由其心意的避重就轻、厚彼薄此!李伯山他固然有失察望,你等在事群众竟也不作妥善提醒劝谏?枉你等皆是在事府中的故属老人,不能妥善理顺案事已经失职,今者加任才士竟还不懂得善用……”
王子直被这劈头盖脸一顿训,心中自是有些委屈,但也不敢发声打断大行台,只能待其发泄告一段落之后才可怜巴巴说道:“启禀主上,西河公入直之后便采察群情并诸案事,并将剧要案事立策并分付群众之后才离署出行。臣等皆于案前领受……”
“立策?立了什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