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这样一个机会。
岳阳王萧詧入镇襄阳,所率领的部曲随从便多达数千人。这些人要权力、要钱财,都需要在襄阳这个盘子中捞取,作为州府老吏的刘方贵自然是首当其冲。
岳阳王每每需要安插什么人进入州府,便希望刘方贵等州府老人安排,但这些位置往往都被那些大族门生部将所占据,刘方贵这样的州吏夹在豪强和宗室之间,自然就成了两头不讨好的受气包。
这几方矛盾已经是挤压已久,否则杜幼安投降后也不会提出那样的方案,矛头直指岳阳王的同时,完全罔顾樊城守军的死活。
可以说凭刘方贵的出身,即便是没有这一场战事,在南梁的政治前程也已经到头了,除非是卷入更大的风波动荡中。
这样的机会不常有,往往是发生在改朝换代这种政权内部权力分配的关键时刻,才有那么一两个幸运儿抓住机会乘势而起。比如附从齐高帝萧道成而起的南齐张敬儿,南梁的开国元勋曹景宗等。
换了任何一个人,在其体制内部兢兢业业半生,到最后所获得的待遇却只是两头受气、随时背锅,等到生死危机时刻只怕也不肯康慨就义。而刘方贵言之可怜,毕竟已经是州府上左,较之社会地位更低的人处境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李泰也不得不感慨,相对于死气沉沉、活力甚乏的南梁政权,北方两魏的政治生态的确是
更具活力。
东魏虽然实力更强,但也承接了更大的历史包袱,西魏虽弱,但改革的空间也更大。尤其是在府兵制的推行下,所谓的「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也并非美梦,步入统治阶级的门槛被打到极低,简直比后世带货主播们狼嚎的优惠力度还要更大。
当荆州人马进入樊城,并且在城头上挂起魏军旗帜后,江面上的南梁守军顿时便也发现了异常,原本正在向此间接近的船队航速瞬间降低下来。
几艘艨艟快艇被从大船船舷外放下,试探着往樊城南侧的水栅冲来,但是他们还没有靠近过来,水栅内的拍竿便已经扬升起来,一旦这些战船靠近便迅勐拍下,只要拍实便是舟毁人亡的下场!
眼见如此,几艘快艇也不敢再靠近,只能原途返回。襄阳城巡江的船队尚可直接返航,但杜氏的水军却尴尬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