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岳阳王只觉得神清气爽,就连之前因碰壁而变得抑郁恶劣的心情都好转起来。
他嘴上虽然不说,但内心里对于李泰这个比他还要年轻的西朝大将还是比较不爽的,没能在战场上战胜对方,能在别的地方压过对方一头也算是一种胜利。
“李大都督也惭愧短于物力,道是所赠不能投人所好实在失礼,却又平白受惠于大王良多,心中更觉惭愧。不敢再自曝丑拙,唯以真心赠送家人所造乡里时物几桩来答谢大王。”
蔡大宝见大王心情不错,便又继续转述李泰所言。
“虏儿技穷矣!”
听到这明显示弱的话语,岳阳王又忍不住眉开眼笑起来,显然之前所言并非炫耀之语并不属实,遣使北去就是为的要向李泰炫富打脸,虽然这些回礼筹备起来让他也颇感吃力,但能听到对方低头认输,也让他心内快意无比。
尽管自觉有些失态,但岳阳王还是笑了好一会儿才又收敛笑容,转又说道:“土物虽然不珍,总是一番心意,且呈送上来略作过眼。”
听到这话,便又仆员行出,将蔡大宝之前便送入王府中的东西取了上来。
同上次送礼的阵仗相比,今次就要低调的多,统共只有一个半人高的箱笼,里面则堆放着大小不等的由锦布包裹的木盒,瞧这包装倒还算是精致,数量却是比较寒酸,可见李泰已经是彻底放弃了要与岳阳王斗富的想法。
蔡大宝上前,亲自将这些礼盒一个个取出来,并逐一奉上岳阳王的案头。
这第一个礼盒中摆放着的是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状若脂玉、芬香扑鼻的物体,手感滑腻却并不坚硬,也并不像是什么玉石珠宝,岳阳王感觉倒像是某种食物,但他也不敢贸然品尝,只是望向蔡大宝问道:“此为何物?”
“据李氏言,此物名为玉髓膏,是秘法调制之物,效若面脂手膏、衣香澡豆……”
蔡大宝一边介绍着,一边空手掩饰用法。而岳阳王瞧着新奇,便也着员用铜盆盛水送来,自己试用一番,看着清爽的手掌,嗅着手上散发的香气,不由得便笑道:“有趣有趣,这李氏不愧北地名门,若非累世富贵人家,家人又怎么会有如此精巧心思。”
虽然觉得有趣,但也并不怎么惊艳,毕竟还有澡豆等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