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那样对宇文泰有着超乎寻常的吸引力,一旦决定投入那就是整个政权战略的调整,当然是要进行充分的设想和权衡讨论。
但其实归根到底,眼下的宇文泰就是人穷志短,尤其在刚输了一把大的、仍然在忍受钝刀子割肉的时候,权衡取舍起来自然就趋于保守,不敢冒进。
如果是其他人的提议,宇文泰说不定就要直接拒绝了,但李泰在其心目中终究不是一般人。
所以在略作沉吟后,他便又说道:“观人过河,可知深浅。贺六浑虽遭天谴,但其党徒贼势仍然凶顽,未可寄望一战定之。而侯景等诸事,也足为观者鉴。故琅琊贞献公辞世之前仍认真谏我内先协和,如今愈感诚是良言。
值此贼情纷扰、人心动荡之际,重申道义亦是当务之急。伯山你勇壮雄阔,每有言事皆能令人振奋认同。今再闻此谋略江汉之计,更加有感国事付予少壮大有可期!但去年国中兵事方欲振奋,便陡遭河阳之败,如今军心物力是否可用仍未可知,实在不敢贸然作计……”
宇文泰并没有直接生硬的拒绝李泰,而是向其坦言如今台府所面对的人事忧扰。
李泰在听完之后,也是有点无可奈何,宇文泰这就差说我不太放心你丈人了,这话题要再聊下去李泰估计就得学吴起、杀妻求将了。
“臣每有任事,皆心无旁骛、少顾其他,观情见事自是远不及主上如此宏大。唯见南梁乱态毕现,臣又趁此用功深刻,只憾所计不合时宜,冒昧进奏滋扰主上,还请主上见谅。”
他又抱拳垂首说道,虽然台府暂时没有增兵荆州的计划,但也抵不住下一步的局势变化,他先将自己的态度表足,真要等到计划实施的时候你不让我负责执行,那可就不要怪我哼哼哼!
“不是伯山你冒昧滋扰,而是国运维艰、尚不足以完全伸张你等少壮的雄阔志气啊。但伯山所奏之事我记下了,来日内外但有变化可以付诸实施,事不付予伯山更用何人?”
宇文泰又叹息一声,望着李泰语调真诚的说道。
增兵荆州一事,暂且搁置不论,宇文泰在又将荆州军政事务了解一番后,然后便又开口说道:“听伯山所言,荆州方面军政事务运持有序,不知你年后能否暂缓归镇短时?”
李泰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