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显贵听到最后,只觉得万念俱灰、脸色惨淡如纸,杨忠见状后便沉声道:“我城池已经不守,但却不甘心投附西人。将军乃是北方南来的雄杰,手握寿阳雄城,自应抖擞精神、据城一战,难道还要引颈就戮不成?”
听到这话后,王显贵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他心中虽已绝望至极,但也不愿在杨忠这陌生人面前露怯,只是沉默不语。
杨忠却仍自说自话道:“我主公本已向坐镇悬瓠的燕公慕容行台投诚,但因南人北投取信艰难,以至于慕容行台未能来救。如今将军本就北方名流,邀慕容行台来救正合时宜。我也愿意追随将军共守此城,击败西军为我主公报仇!”
“你这蛮子,懂得什么!”
王显贵听到这话后眸光先是一亮,旋即便又苦笑着叹息道。如今的他是盼着东魏强援到来,却又怕东魏执他前往邺都问罪。
杨忠闻言后却冷笑道:“将军所惧者无非东朝追惩前从乱于侯王之事,但就连我一个外人都看得清楚,侯王做大于江南,执掌一国权柄,其党羽必定更盛。来年如果失败,其徒众绝难容于江南,自当北投东朝。东朝若严惩将军,则是堵塞群众北投之路,高大将军果断英明,又岂会如此不智?若真不容将军,将军又凭何继续镇守寿阳?”
闻听此言,王显贵脸上顿时显露激动之情,指着杨忠便大笑道:“我帐下多庸徒,无能为我分忧。足下望有熊罴之勇,用计言事的智慧竟也不下于侯王门下王伟啊!”
只是过了片刻后,他又叹息道:“我与慕容绍宗实在没有什么深情交往,如今寿阳又残破不堪,我即便投书求救,他未必肯来啊!”
“寿阳乃是淮南首府、提控一方,将军投书献于慕容行台,他又怎么会不动心?”
杨忠讲到这里,神情就变得有些古怪,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又继续说道:“将军若恐慕容行台不能及时救援,不如投书告之,侯王已经事败于建康,穷困不知所归,唯其亲信几员奉从南梁传国玉玺致于将军。慕容行台若是闻此,必定昼夜兼程奔来相救!”
“传国玉玺,那是什么?”
杨忠本以为道出这个就连自己都险些惊掉下巴的说辞,王显贵必然会惊叹妙计,但却没想到王显贵却是一脸茫然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