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自辩解释几句,只听堂上砰的一声,湘东王已经将这一封书信拍在了案上。
“羌贼果真胆壮气盛,我之前不欲与之交战,非是惧之,只为且先安内,但却没想到更益贼之骄气,作此诸多狂言!”
湘东王先是怒喝一声,旋即便又视线一转望向堂下忐忑众人,之后便指着王僧辩说道:“领军远行一程,且先归邸休养,有事再招。”
王僧辩心中自是颇为忐忑,但也不敢多说什么,闻言后便起身作拜告退行出。
等到王僧辩退出之后,湘东王才又望着剩余之人恶狠狠发问道:“此去沔北,王君才可有怨声忿行?”
几人闻言后忙不迭垂首细想一番,然后便各自摇头。
湘东王见状后不免更加恼怒,挥拳捶案道:“此徒不过案前走奴,素无盛名于外,羌虏更难知之!若无负我之言行,何以能为虏所重,不独无作问罪,更欲召其子息事之?你等休要为之遮掩,且将此行经历细务尽数道来,敢有隐瞒决不轻饶!”
几人听到这话后,顿时也变得紧张起来,当即便一边回忆着一边将行途经历细细讲述起来,互相印证着补充细节,不敢有所遗漏。
湘东王皱着眉头,听的非常认真。他对王僧辩颇多猜忌,并不是轻视对方,反而是非常的重视。
国家有事则仰武臣,这个道理湘东王当然明白。王府之中相处多年,他对王僧辩的军事才能也有一个充分的认知。若非不重其人,何以将之留在府中这么多年?
看重王僧辩是一方面,但只一味倚重而不做敲打也不是驭人之道。尤其侯景一介武夫便搅乱江南不安,其他武将们在看到这一幕后有无生逢其时的庆幸?一旦恃宠生骄、因功自傲,那便不啻于养虎为患,一定要将这样的苗头严厉扼杀!
他自己虽然对王僧辩诸多敲打警诫,但却又担心别人对王僧辩示好招揽,所以才会对此事如此敏感警惕。
尤其当听到使者转述沔北的李伯山对王僧辩的诸多褒扬夸赞之辞,湘东王眉头便皱得更深,口中则忿忿说道:“这贼虏当真见识不俗,有识人之能,不可因齿短小觑啊!早知如此,倒是不该遣王君才出使北去。但他父子食我禄料多年,稍受召诱便欲献子,也着实可恨!”
等到听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