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实际的战场上,除非是有着特别的战术要求,否则也不会骚包到整支大军人人披甲。毕竟大家是来打仗的,不是来扛大包的。面对一般的部伍,自然不必这么麻烦。而面对强师劲旅时,机动性和战斗节奏则就比堆防御更加重要。
所以除了这种专门的装逼场合,一般情况下这样的场面是真的不常见。但只要见过一次,就能让人印象深刻、久久难忘。
“荆州军器制造供给,并非简短声言便能讲述清楚。臣之前并无专奏,实在是一疏忽。稍后一定将诸事巨眼章奏,以待主上阅览!”
李泰既然摆出来,就不怕被人知,因此对于宇文泰的询问也无作回避,当即便表示说道。
“好、好,一定要尽快!”
宇文泰听到这话后也连连点头道,旋即便又转头对着身边群众笑语道:“伯山治事总能给人惊喜,此情虽然早知,但每每仍然忍不住的感叹!天意怀仁,造此君子,以惠人间啊!”
这评价着实有些夸张了,但众人闻言后却都不感觉有多突兀,近前几人更是连连点头,大赞太师所言不虚。
说话间,众人便又各自返回帐内换下礼服,再一起拱从舆驾归宫。
李泰再向宇文泰告退之后便又来到大次外,刚刚立定未久便被宦者传达皇帝口谕召入帐内。
御帐中,皇帝已经换下了那一身庄重的衮冕,待见李泰行入后便站起身来注目相迎,口中则说道:“祭天结束后,礼程总算是告一段落。前后几日有劳太原公拱从庇护,朕在这里多谢了。”
“拱从圣驾是臣职内本分,岂敢有劳陛下如此礼下微臣!”
李泰听到这话后,连忙欠身说道。
闻听此言后,元廓眼中闪过一丝异彩,略作沉默后突然又望着李泰小声道:“朕这至尊成色如何,太原公岂有不知?仍肯礼敬于我,可见内实纯良。朕不知天意肯延时几许弃我,但希望身在时位的当下能与太原公恩义相洽。并不是希望恃着太原公势力与人间决裂,只是希望天弃我时,太原公能够感故而庇我一席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