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宇文泰刚刚醒来,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见宇文护还在这里,便皱眉道:“不知怎么就睡去了,你们怎么不唤醒我?核定州郡之事越快越好,晚春将至,一旦再作拖延,今秋赋税都将要大受影响。”
中外府财政状况向来非常吃紧,一旦赋税受到影响,许多重要的事情都不免会遭遇阻滞,因此宇文泰才争分夺秒的想要尽快将事情搞定。
“阿叔太累了,昨晚我实在不忍心再让人打扰,于是便自作主张的安排府员们处理了一些事则,并都记录在簿,以待阿叔审阅。如若不够周全,眼下补救仍然未迟。”
枯坐一夜,宇文护腿脚也有些麻痹,有些吃力的站起身来后便步履蹒跚的行至宇文泰席前,指着案上那事簿说道。
宇文泰闻言后便连忙抓起事簿,略作翻看后脸上便露出满意的神色,口中喃喃道:“不错、不错,这些事情都安排的称我心意,萨保有心了。你不要再站着,且入座、不,你且先归舍休息去罢,这些事情安排的没有什么遗漏,辛苦你了。”
待见宇文护仍然垂手恭立在前,宇文泰便又连忙摆手说道。
宇文护听到这话后,本来有些紧张的心情便也放松下来,倒是并没有直接告退,而是又退回席中坐了下来,同时口中笑语道:“为自家事专心用力,又谈什么劳累!只要能够为阿叔分劳、有助于事,我心中也自觉开怀。”
“家中子弟当事矣,我也能得安寝了。”
宇文泰听到这话,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望着满脸倦色难掩的宇文护又感叹道:“萨保你能力向来不俗,只是有的时候难免为气性所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人的才力也各有所专,真正有智慧的人并不是能够胜任各种事务,而是懂得选择在自己擅长的事情当中大放光彩。你若能够裁减几分急躁和好强,达到常人难以企及之处并非难事。”
宇文护听到叔父对自己的评价后,却是摇头叹笑道:“我如今既非垂髫的孩童,阿叔言传的道理又怎么会不懂呢?但生就的筋骨脾性,不知不觉也已经到了不惑之年,已经很难再更改。正如阿叔所言,人的才力各有专长,我但有几分才力能为家为国所用已经心愿足矣,并不奢望自己还能修身养性、达于完美。”
“能看透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