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已经很好了,算是一种豁达从容!往年若是如此训你,你必要气急相争,绝对不肯服软!”
宇文泰听到这话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对侄子的成长甚感欣慰。
他见宇文护并不急于离开,便又拿过事簿细阅一番,当见到荆州下属的条目时,忍不住感叹道:“荆州一府之下,竟有六十八州之多?”
宇文护闻言后便连忙点头说道:“此事昨夜我也认真审核一番,荆州历次陈奏府中的人事、图籍查验多次,确认无误。讲到兴治于边、开疆拓土的功绩,李伯山确是独步国中、无能比肩者!
国中群众还在试论江陵取否,但荆州大总管府却早已经将兵锋探于江州,哪怕距离建康都已经不远!东贼虽然收取了侯景残部、连番躁闹于淮南,但实际所侵夺的江北之土,却仍不及荆州一府。李伯山才力雄壮,不逊一国啊!”
听到宇文护毫不掩饰对李泰的夸奖,宇文泰也不由得颇感诧异,转又叹息道:“已经很久没有从你口中听过对伯山如此公允的评价了,使他出任东南,的确是当年一大妙计。若非如此,如今东南纵然可陈南梁内乱而有所进图,但收获却未必能有如此雄阔可观。”
“往年对他多有贬低,或是不忿他后来居上,或是希望彼此差距还能稍加遮掩。但是如今差距已经如此明显、群众尽知,若还只是一味贬低,只是越发暴露自己的浅薄狭隘。”
宇文护先是苦笑一声,旋即便又说道:“何止是我啊,就连长孙长史前往荆州之后,都要对李伯山顶礼膜拜、极尽恭谨,如此才得以立足于荆府。我这么说倒也并不是再引阿叔猜忌,阿叔又岂会没有这样一点观人料事的智慧?
李伯山才力再雄,所争抢不过是下属群众的风光罢了,阿叔自然不患不能制之。我等群众进言千端,但在事却没有足够的能力将之取代,话说再多,徒增阿叔的烦恼,难道还要让阿叔亲自躬身处理李伯山的职事?”
宇文泰听到这话后便沉默下来,他心中的确是有着类似的想法。对于李泰的越发势大,他不是没有考虑。但正如宇文护所言,无论李泰可不可信,他现在于东南的作用是难以取代的。就算自己即刻便要将之解职,又能派谁去取代其人?
如今国中诸大将军中,无论声望还是功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