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快马加鞭的回到襄阳之后,李泰无暇他顾,直奔后府而去。
当他见到正站在内堂阶前的二弟李超时,便连忙发问道:“阿耶病情如何了?”
“阿耶前夜突然昏厥在书斋中,幸在察觉及时、立即诊治,昏睡一个昼夜之后才醒过来,眼下精神尚可。”
李超连忙走上前来讲解一下父亲的情况,转又一脸惭愧道:“对不起,阿兄,兄弟几人唯我在户,但却没有照顾好阿耶……”
李泰这会儿关心父亲病情,也懒得计较这些事情,当即便又阔步走向父亲居舍。
此时居住在襄阳的李氏亲友们也都入府探病,为免打扰病人的休息便都坐在侧堂,当得知李泰归府后便也都纷纷出迎。
李泰自是顾不得同这些亲友们寒暄,稍作点头致意后便直入暖阁之中。暖阁中,李泰娘子妙音和李超娘子元氏都陪着母亲卢氏坐在外室,并有仆人在窗下烹煮汤药。
李泰先入内室,便见父亲李晓正偎坐在榻中,脸色略显苍白病态,精神倒还尚可。
当见到李泰行入后,李晓便叹息道:“人老疾多,有累儿孙。一路从江夏奔回,辛苦你了,有没有打扰你在外的任事?”
“天下事自有天下人担当,我是阿耶骨肉孩儿,如今阿耶需要依靠少辈,除了侍奉榻前,余者于我都非剧要!”
李泰因恐一身风沙冲犯病榻,解开外袍只着内里的袴褶步入房中,端详父亲几眼之后才又说道:“阿耶体中还有什么不妥,一定从实道来。讳疾忌医,不愿亲徒忧心,隐瞒不说,都不可取!”
说话间,他又转望向室内的仆人询问道:“姚尚书何在?有没有入府诊治?”
姚僧垣之前被任命为行台尚书,负责治内时疫的防治与医书药典的修编,一直都留在襄阳,李泰故有此问。
“姚尚书早间来诊,道是并无大碍,安心休养即可。我知他案事繁忙,便也没有多留,傍晚再来探视一趟便好了。”
李晓见儿子还是有些紧张,便微笑安慰道:“我今体中尚可,你也不要过于紧张。舍外许多来探的亲友,眼下我是不好出面招待,以免病气染人,你可不要失礼。还有河北新来的至亲,也一定要安顿好……”
“这些事情,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