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反正,但一则根本就没有什么决策权,二则也完全调动不了军队人马,自有一种大厦将倾、但却无力回天的绝望感。
可是当太原王声令传达至此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祸乱府事的奸贼或是直接叛逃离开、或是干脆销声匿迹,即便还能在府中见到其身影的,之前的骄狂之态也都荡然无存,变得彬彬有礼起来。
尤其是作为此番动乱源头的略阳公宇文觉,尽管这几天起居都在中外府直堂附近,往常每天都有新花样,如今却仿佛遭到了夺舍一般,仿佛游魂野鬼悄无声息。
原本躁乱不安的中外府,这几天来都安静至极,仿佛突然被整个世界遗忘了一般。至于达奚寔等留守之人,每天也都是住宿在中外府官衙中,尽管官衙内也是无所事事,但仍严格遵守太原王“官守于事”的指令,不敢随便缺直离府。
虽然现实中的动荡被太原王一纸宣令给镇定下来,但他们这些中外府属官们内心却仍不能平静,特别担心太原王到来之后或许会对他们这些从乱之人大加制裁。
如今于谨先一步返回,让他们心内暗暗松一口气,跟之前一直处于矛盾状态的山南道群众相比,于谨这位柱国无疑是要友善一些。于是众人也都抓住这个机会,纷纷向于谨进行诉苦与揭发。
于谨这里还没有听完众人的诉苦,城中又有人策马向此奔来,便是得信稍晚一些的宗室广平王与赵贵等聚集在太原王府的众人。
“请问常山公,太原王几时入城?某等苦盼大王归国镇乱……”
一脸憔悴神情、须发凌乱的赵贵上前来一把抓住于谨的胳膊便发问道,只是他这略显狼狈的模样让于谨一时间都有些忍不住:“南阳公何以如此憔悴?”
讲起这件事又是一把辛酸泪,赵贵本来就年纪不小,这几天从太原王家门房挤进马厩里,又因为担心遭受牵连,几天时间下来寝食不安、忧心忡忡,能不憔悴那就见鬼了。
当年于谨遭到太原王反制而身陷山南道、不得回归的时候,赵贵心内也不乏暗笑,可是看到今天于谨在甲兵拱从下、作为太原王的代表风光归来,他真恨不得当时以身代之出征江陵。
此时听到于谨尚算关切的问话,赵贵一时间也是鼻头一酸,垂首感叹道:“公今幸从英迈、堂上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