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因为太过卑微,反倒显得有些虚假。
李泰倒也没有在意陈昌的态度和真实想法如何,老实说不要说陈昌,就连他父亲陈霸先其实现在也已经难以再对西魏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与伤害。双方保持一个良好的互动,对南陈而言是更加迫切的需求。
“之前所以未遣,也有些许私心作祟。我家女子出身北地人家,未必比吴地女子温婉可怜,因缘际会配作你妇,身为亲长总有一些怜惜不舍,盼望能够留在眼前再作一番管教关照,希望一对新人能够家室和睦。”
李泰先是语重心长的叹息一声,旋即便又说道:“但既已成家,终须自立,亲长无论如何扶植,也只是相助一程。况且你家如今已非寻常,若是再作寻常门户相待,反而会疏远成仇……”
“怎么会?绝对不会!小子只是南国一介不器之才,从未有预家父之功,竟得唐公垂青赏识,赐以门下贤姝为亲。此恩同于再造,娘子亦是光耀厅室的名门佳偶,小子感激不尽,无论在长安还是回返江东,绝不敢妄唐公教诲,必与娘子相敬如宾,使我家室祥和无隙。尊长垂爱,仰承拜受,岂敢心怀怨念、暗生谤情!”
陈昌听到这话后,忙不迭又垂首深拜道。
“有这样的情怀感受,那我便放心了,总算没有辜负令尊将你寄养此处的嘱托。”
李泰闻言后又笑语道:“关中虽好,非尔故乡,家国事繁,俱催你回归。我若再作延留,也是不妥,近日便安排你返回江东。临别之际,且赠你数言。梁国萧氏虽然自取灭亡,但毕竟蓄养江东人心多年,陈世虽立,仍有人情未附,难免需要恩威并施才可收聚人心。
哪怕有着令尊的扶持,你也需要有自己的一番人事规划,如此才能稳居春宫。我久处权势之中,深知人心叵测。权欲催人之下,并非所有人事都是笃定无疑。尤其你久处于外,全无人事积累,骤然归临人上,也必然难免非议……”
陈昌虽然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但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不以为然的,觉得唐公此番教诲想必也有些心思不纯。他乃是他父亲唯一的儿子,继承家业国业乃是当然之选,国中其他人又能有什么意见?又敢有什么意见?
李泰自然也清楚陈昌年轻气盛的想法,多半会将自己这一番经验之谈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