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王麾下以进击羌贼,王于当下军事还有别样见解?”
斛律光闻言后便直接点点头,接着便又望着高演发问道:“依大王所见,我之与贼,两国军事孰强孰弱?”
高演听到这个问题后没有多想便开口说道:“我虽然不曾深涉军事,但也知贼弱我强之势由来已久。河北地阔民殷、晋阳兵强马壮,贼势近年虽有起色,但较我雄厚国业仍然未可并论。唯是羌首李伯山过于凶悍狡黠,每有行事出人意料、巧诈窃势,使我沦为被动。”
虽然这段时间被西魏进犯搞得有点焦头烂额,但是讲到彼此实力对比,高演还是不肯认输的。这也并非是盲目的自大,而是东西分裂以来长期势力对比之下,东朝人自然而然所积累下来的自信。
斛律光听完高演的回答后,便也点头说道:“不错,东强西弱由来已久,当下之所以沦为被动,只因羌贼运计狡猾、发于先机,而非我势力不及所致。贼势未为强大无匹、不可战胜,然则李伯山此贼狡诈无比、尤需警惕,绝非可以轻易战胜之敌。若欲胜之,尤需策略。依大王所见,平原王此去胜算能有几何?”
高演听到这问话后便想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说道:“据长乐王告急书信所言,贼今拥众三十万余围困晋州城,即便言有失实,想必也应有十数万众。但今平原王即便汇集邺都人马,掌军亦不满十万,兵力已有不及,当下又兼落下风,若欲胜之,恐非易事。”
讲到这里,他先是顿了一顿,旋即又望着斛律光叹息说道:“之前王新除服之日,我曾往访,王当时对晋州事已有所见并作请命,我还曾狂言一定为王请事,结果却仍然……唉,今日情势如此,虽然是因羌贼进逼,但若论及前事,亦未尝不是我群众轻敌所致啊!”
“往事多说无益,况观贼轻易便进据汾曲、围困平阳,可见图谋并非短日。纵然末将当时便去,短时间内怕也难以扭转防备羌贼常年经营的阴谋,届时仍然不免受困。”
斛律光同样也是长叹一声,旋即便又正色说道:“不只大王所见如此,末将看来,平原王此番将兵往战恐怕也是胜算渺茫。李伯山绝非常人,如今已经凭奇兵而据先机,绝难再凭常法胜之。必须同样以奇兵应之,才可稍增胜算!”
高演听到这里,精神顿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