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坚忍,拔出佩刀击翻托盘上的酒杯,任由那酒水洒了一地,他则深深的吸一口气,转而目露凶光的俯身望着那名献酒的宦者怒声道:“狗贼不遵我命,竟然献酒诱我!谁人使你谋害主人?莫非也是羌贼五姓余党?”
“奴、奴不敢……奴怎敢、怎敢谋害主上啊!主上方才连声呼酒,奴、奴才出殿寻找……”
那宦者眼见这一幕,自是吓得魂不附体,瘫伏在地小声辩解道。
高洋自然不理会这名宦者的辩解,他刚刚凭着极大的毅力打翻送到了嘴边的酒水,精神正自膨胀亢奋,接着便又用刀锋抵着这名宦者的脖颈,继续怒喝道:“我之前已经勒令宫中禁绝一切酒具酒水,狗贼又从何处寻来害我?”
“主上饶命、陛下饶命啊!”
那宦者这会儿已经吓得浑浑噩噩,只是连连悲呼乞饶。
高洋很快便被他的求饶声吵闹的失去了耐心,手中刀锋向下一顿,便直接割断了这名宦者颈侧血管,这宦者颈侧血如泉涌,吓得他忙不迭抬手捂住喷血的伤口,闷头便要向殿外奔逃,但没跑出几步便踉踉跄跄栽倒在地。
这新鲜的血腥气息越发刺激了高洋心内的凶性,他持刀而立,口中大声吼叫道:“刘桃枝,滚进来!持朕手令,速速彻查宫禁之内,若有私藏酒水酒具,一概严惩不贷,斗酒即杀!”
刘桃枝等数名殿前宿卫的禁军都督闻言后忙不迭匆匆入殿受命,而后便各引甲卒前往诸宫苑之间翻查寻找。
且不说高洋寝殿中的这一场风波,日前舆驾初归晋阳的时候,由于当时晋阳甲力未足,于是便以勋贵诸家各引部曲以充宿卫。
眼下尽管晋阳城内外集结的人马越来越多,但大部分都是从周边抽调入内的边军人马,自然也不适合担当宿卫,因此眼下晋阳宫的宿卫主要还是由勋贵诸家负责。这些勋贵多是开国有功之臣,与国同荣,自是忠诚可信。
宿卫宫禁虽然职事显重,但其实也比较无聊。每天不过持械标立,或是沿着固定的区域路线往来巡弋、内外通传。短时间内还能坚持,时间一久不免就让人倍感枯燥无聊。
尤其眼下边境战事吃紧,这些勋贵子弟们大多也都尚武好斗、希望能够杀敌立功,结果每天都被困在这宫苑之间无所事事,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