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途中高演也将自己的构想与斛律光略作沟通,当得知眼下一些重要的人事还在拉拢联络的时候,斛律光也并没有登门密谋,而是在途中作别,约定来日再会,以免被有心人窥见端倪。
当高演回到王府的时候,其异母兄高浟正在府中等候。高浟仍然身着在孝的墨缞,见到高演返回后,便起身说道:“步落稽午后曾入我家,当时我正在州府,并未相见,今夜赶来问事。”
“多谢五兄仍肯不弃!”
高演听到这话后便对高浟深作一揖,一脸感激的说道。高浟如今官居司州牧,若能得到其人的加入相助,那么对于接下来掌控都畿内的局面无疑是有着重要的作用。
高浟听到这话后,垂眼看一看身上的墨衣,旋即便沉声说道:“生而为人,总要有别于禽兽!我虽然不是纯直的善类,但有的事也是有所为、有所不为。”
他母亲大尔朱氏新丧,而且正是死于皇帝之手,心中自是恨意绵深,平日里固然不敢流露出来,可是当得知就连高演与高湛这一对皇帝陛下的嫡亲兄弟都在图谋不轨,心中顿时便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得五兄之助,事情更有把握。我兄弟齐心,无所畏惧!”
方只谋事一天,便接连获得志同道合之人的加入,高演也越发有感何谓失道寡助。
事情之所以进行的如此顺利,他的筹措运持只占了很小的比例,终究还是因为皇帝过往常常以暴虐手段恫吓世人,在其声势雄大之时自然没有人敢于违抗。可是如今对外战事大败亏输,已经令其威望大损,而今身体状况又是堪忧,自然也就难免会使人心蠢蠢欲动、暗思变数。
高演拉着高浟的胳膊将之邀入内堂商讨事情,首先交代其人安排亲信卒员守住羁押贺拔仁的别馆,令其感受到他们兄弟在邺都内所拥有的掌控力,使其心甘情愿的配合行事。
接下来他又让高浟尽快调查一下司州下属郡县府库物资储藏与运输问题,将此细则掌握起来,必要时用于阻挠尚书省行事。
高浟报仇心切,听完高演的叮嘱后便点头离去,准备执行起相关的事情来。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各自带着任务分去各方的心腹府员们也都陆续返回,他们有的是去联络时流、加强声势